上的亲戚,叫周笙白。
于是那一个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女孩,纷纷喊他周公子。
他们约好了次日再上山陪他玩儿,周笙白天一亮就在门外等,果真等来了那些人。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衣裳,十几个一群,嘴里谈的都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天地。
他们一群人坐成一排,周笙白离得最远。
上官晴瑛起身时被裙摆绊住,险些朝前摔去,周笙白迅速起身去扶她。
“多谢。”上官晴瑛道。
而后是一片哗然。
周笙白抬眸看去,这几日对他示好的人,纷纷朝后躲避。
他低头看去,原来是右足露出衣摆,而方才为了扶上官晴瑛,越过距离也伸出了双翼。
“他怎么会有翅膀?!”
“他的脚怎么长成那样?”
“周椿,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的亲戚是个怪物!”
“他是不是人?还是说他是鬼?太吓人了,我们快走吧!”
周椿焦急忙慌地拉着那些人,有些气恼地让他们别走,最后这座山上就剩下周椿、上官晴瑛与周笙白三人。
周椿什么也没说,可她看周笙白的眼神分明带着责怪,怪他没能将自己好好藏起来。
最后连周椿与上官晴瑛都离开了。
周笙白又回到了寂寞的孤独中,他还是习惯早起,在门前站上许久,可上山的路始终无人经过。
又过了没几天,有人上山,特地来了闭苍山庄,带着云川城内最好的糕点要和他成为朋友。
周笙白当时露出鹰爪,恶狠狠地瞪向那个人:“滚!”
那人也不怕,说他是上官家的长子,前几日他的兄弟姐妹们太不懂事,他是来赔礼道歉的。
后来那人又厚着脸皮来了好几次,不胜其烦地问周笙白在看什么书,能不能和他说说话。
周笙白当真以为他是个好人。
天是盛暑,那个少年说在山下买了凉茶,他给了周笙白一杯,周笙白不疑有他喝下了。杯中的血腥味儿很快传达至他的喉咙,浑身犹如烧着了般叫嚣着酸胀疼痛。
主动示好的少年并非真心交友,却是恶意捉弄。
他哈哈大笑,说这哪是凉茶,不过是一杯加了老鼠血的水,因为周笙白被周家人关在了闭苍山庄不能见人,所以他也如同老鼠一般,是人人喊打,不见天日的可怜虫。
那是从活鼠身上取下的血,周笙白碰不得此类荤腥,手脚立刻发生了变化。
他突然对这些人脸产生了浓烈的厌恶,这世上的人都如此讨厌吗?原来这才是凡人的本质?
他们不懂得知恩图报,不懂得尊重,他们的眼睛看不穿别人的心,他们不是用真心去分善恶是非,而是用可笑的人间地位。
周笙白看到那个少年还在笑,笑他逐渐变得不伦不类,变成一只庞大的怪鸟。
周笙白讨厌他的笑声,生生扯断了对方的胳膊作为那杯水的回礼,几乎控制不住身形仓皇地从崖边飞了下去,离开前撞上了石墙,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爪印。
他要去找周瑷,他要问她,她将他带回来究竟是因为他们为至亲血缘的姐弟,还是因为他是她不能摆脱的责任、累赘。
于是周家人便见到一只庞然的,似鹰非鹰,似雕非雕的巨鸟撞上了周家的门匾,将牌匾撞了下来,巨鸟也摔在了地上。
当时上官家的人还在堂内,听见屋外躁动连忙要出来看。
周瑷听弟子禀告,顿时把上官家的人拦下,命人速速带走周笙白。
她怕周笙白被上官家的人撞见,她怕周笙白这不为人知的秘密展露于众人面前。
周家捉鬼的钢索铁网朝周笙白扑过来时,周笙白的心下一片冰凉,他挣扎着想要逃脱,在那一瞬,他有些不懂周瑷究竟是想要保护他,还是怕他让她丢脸。
周笙白被众人扑下,铁链磨着他的翅膀,一只只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