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吊灯,两张单人床铺的整整齐齐,宽阔的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厚实的白色地毯,家具几乎都是黑白灰的色系,和建筑外观风格一致。
“我父亲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杰森,等会你要跟我去领两套校服,还有……你想把床放在哪儿?我找人帮忙。”
“那是什么意思?”杰森懵懂地问。
“其他人都不喜欢和自己的随从睡在一块,一般会把随从的床放去阳台外。”
“阳台?不冷吗?”杰森看了眼窗户位置一脸疑惑,那可是露天的。
“冷,热,他们不在乎,只是觉得随从不配和自己住在一间屋子里。”
“我在乎,盖文就住我旁边。”杰森的话让凯米拉有些惊讶,她知道温伯尼家多有钱,这学校大多数学生都不如他家有钱,可是这孩子和那些人显然不同,他会在乎别人。
“记住不要去三楼,小姐们需要安静,也不要去一楼西侧,男孩们在东侧上课。”
“男女分开吗?为什么?”杰森因为生活封闭,对这年代的社会风气一无所知。
“因为学的东西不同。”凯米拉的表情有些苦涩不甘:“女孩只有一半课程和你一样,其他时间都要学习做一个淑女。”
杰森的概念里从来没有男女不同,在他眼中只是性别不一样的人,仅此而已,而且盖文一直以来都教他善待女性、老人、孩子,说那是最基本的骑士精神。庄园里每个人都和睦相处,互相尊重,所以他对这种性别上的区别对待非常不理解。
“为什么只教她们一半,她们很厉害啊,在我家里,珍妮能赚很多钱,阿曼达会做很漂亮的帽子,鲁迪太太的蒜蓉奶油汤好吃的吓人,这些盖文都做不到。”
“嘿!我会的也很多好吗?”正在收拾行李的盖文突然被杰森误伤,不满地摊着手。
凯米拉对杰森的观念格外赞赏,她的经验,越有钱越混蛋,这孩子和她见过的贵族子弟不同,他们更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金钱和权势获取想要的一切,摆平他们惹得麻烦。他们大多住在城中的华贵府邸,父母每晚都举办或参加宴会取乐,宴会上充斥着赌|博、酒精、妓|女。
这是一个□□奢靡的年代,娼|妓合法、贵族至上,丈夫们都有美艳的情|妇,妻子知晓一切但也只能视而不见,依靠酒精和年轻男人补偿自己内心的空洞,表面上是相亲相爱的夫妻,其实从未停止过互相背叛。
他们的子女从小就被耳濡目染,一代又一代重复着这种闹剧,没有人反抗,甚至没有人察觉这是不对的,每个人都默默地做着时代的傀儡。
午饭过后杰森就要去上课,盖文和其他随从一样只能在大厅等候,大厅围了一圈半圆形的石椅,盖文木讷的坐着打量这群人。
他是一群黑人里唯一的白人,这些随从全部身材高大体型强壮,盖文想跟大家聊聊天打破尴尬,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如果张了嘴没人搭理他,只会让他更加尴尬。
杰森是第一个到达课堂的学生,找了个后排的座位坐下,凯米拉对他微笑了。
“午安,弗里曼夫人。”杰森赶紧起身行礼。
“午安,我还没结婚,不用叫夫人。”
“很抱歉,弗里曼小姐。”杰森再次鞠躬,凯米拉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多么乖巧的小绅士,即使是自己的父亲,那令人作呕的居高临下,对母亲的颐指气使,让凯米拉一直对男性抱有一些仇视,要不是自己天资聪颖又是独女,父亲永远不可能让她来帮忙管理德芬格。
过了一会儿其他学生陆续叽叽喳喳地涌进课堂,看到杰森这个新面孔,有几个孩子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一个黑发男孩过来推了杰森一把,害他差点摔倒。
“这是我的座位,快滚开。”
杰森抱起桌上的笔本起身,扫视一圈找了个空位坐下,前座是个比自己高两头的壮实男孩,看着都像成年了,其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