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立刻摆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王妃莫要难过,这也是一心为着王爷。小王子想找同龄的玩伴,我可以请爹爹帮着找。阿雅尔不能说话又不识字,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也是。阿雅尔不能说话还不识字,还是回到天师的庇佑下更好。一直养着阿雅尔,也是天师仁慈。”苏令德一边套话,一边看着向他们走来的玄靖宁,这次是当真有些替他难过了。
曹岚却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情绪,她更在乎肯定天师的形象:“天师当然是极仁慈的人。”
曹岚还是对苏令德在码头上插手衙役抓人,并没有马上把阿雅尔送回去而耿耿于怀:“天师的药田养的都是老弱和聋哑的病人。”
苏令德心下一咯噔:“可我记得,那老翁分明是会说话的。”
曹岚狐疑地想了想:“我以前还在临仙山府留宿过几日,阿雅尔和她祖父看管的是紫龙须的药田,就在我榻下的小楼前。我可没听过他说话。或许天师妙手回春,把他治好了也说不定。”
苏令德顿生满腹怀疑。
哪有救一个不救其他人的道理?又或者,天师这么做,只是因为聋哑人就像涠洲王府的聋哑医侍一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守秘密?
苏令德忽地问道:“那你见过天师吗?”
曹岚摇了摇头:“我未曾见过天师。天师甚少出门,见人时始终都会蒙面。”她生怕苏令德看低了她,立刻强调道:“旁人也没见过他,天师和他身边的药师,就连治病都会蒙面。”
苏令德讶然地挑眉。
此时,玄靖宁刚好踏入厅堂,听到她们谈论天师,他忍不住问苏令德道:“天师他、他罚完阿雅尔之后,会对阿雅尔好吗?他……他是个好人对吧?”
苏令德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她。我让钱婶替你们留了一小碗酥酪,今晚上吃完饭,你还可以带着酥酪去找她玩。”
玄靖宁一听,就知道恐怕阿雅尔是一定要回临仙山府了,他用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谢谢母妃,我明白的,我不难过。”
玄靖宁念叨着,自己端正地坐上了桌。
秋天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早,他们用完晚膳之后,薄薄的夜色已经笼罩着大地。点亮世界的,不再是浮光跃金的余晖,而是屋檐下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玄靖宁问钱婶要来酥酪,就急着去找阿雅尔。
曹岚见玄时舒还没有回来,连忙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见见阿雅尔吧?我常去临仙山府,也好安安她的心。”
然而,还没等苏令德回答,一声尖叫就倏地划破了夜空。
“有贼!有贼!”
这声音就像枭啸,尖利而又不详。
白芨立刻领着护卫将苏令德等人护在中间,而外面值守的赵海生则把住了门窗。
饶是如此,曹岚依然吓得花容失色,苏令德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道:“快去看看,是哪里出了事!”
在急踏步的声音里,玄靖宁紧紧地攥着苏令德的袖子,嘴唇发颤:“是……是阿雅尔房间的方向……”
曹岚惊愕地看向玄靖宁,却见玄靖宁睁大着眼睛,眼中的惊恐、害怕和怀疑交织在一起。
“春燕。”苏令德也看了眼玄靖宁的神色,立刻道:“把宁儿带到侧房休息。”侧房跟宴厅就一门之隔,用来供宾客小憩的,同属一个护卫圈。
“你放心。”苏令德向玄靖宁保证:“她不会有事的。”
玄靖宁指尖发抖,但他笃信苏令德的承诺,松开了攥着她袖子的手,跟着春燕去侧房。
就在侧房的门掩上之时,前去查看情况的侍卫来报:“王妃,刺客已经不在府中。”他顿了顿,把头低得更低了:“但是,阿雅尔不见了!”
苏令德立刻率侍卫前往阿雅尔住的小院,把曹岚和玄靖宁留在宴厅。曹岚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