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墙角的温玉薇,将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生怕惊到里头正在说秘密的父子二人。
手深深的捂住嘴巴,趁二人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候悄然离去。
直到回去自己的院子里才敢大声的喘气,为怕伯父安排的丫鬟看出猫腻来,直说自己心口疼,闹着嚷着要让府医来瞧,才把那丫鬟给支出去的。
见人走后,她才深深的长舒一口气。
“伯父,他怎么敢……”
怎么敢以科举之事来谋私利!
这是她万万也想不到的,心中愈发害怕起来。
若说过去的东都城富贵迷人眼,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此刻只觉得这都城中处处都是陷阱和肮脏手段。
想起哥哥入公主府后,还没有一丝消息传出来,不禁潸然泪下。
如今被困在这里,她也出不去。
不知如何才能将这消息传递给哥哥!
否则,以哥哥的聪慧和对温家的恨意,定能报了那奇耻大辱之仇!
她揣着这秘密在心中,府医来瞧的时候倒是真觉着她病了,因为病因是心悸,倒也不敢胡乱下药,只想着禀了大人,让他做主给瞧瞧,去外头请个专门瞧心悸的大夫来才好。
因此,消息传到温景松耳朵中的时候,他倒是想起了几分亲戚的情分在。
“如今,行路在公主府听说倍得宠爱,也不好将我们与他的关系再火上浇油了,派人去给他送个信,就说烦请长林大公主给请个太医来瞧瞧,也好让他知道我们并未苛对玉薇。”
“还是父亲想得周到,儿子这就让人去送信。”
他们父子二人不知道,这人一去,就是他温家覆灭的开始。
一切都不疾不徐的朝着凤锦瑶所布置的圈套而去。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
不过是利用上一世偶然的得知秘密来布局罢了。
温景松收钱替人更换考卷的事情,是被她无意中给撞破的,只可惜当时的她已经腹背受敌,家族蒙难,就算想将消息递出去,也没法子。
这一世,重来一回。
温家定然还是会走这老路!
如此轻而易举就能俘获大量钱财的划算买卖,不做才怪!
而且可以卖群臣一个好,得同僚的帮衬,如何不继续!
既如此,那她就干脆送他们一份大礼,待到春闱之事结束后,温家梦醒时分,那灭门的刀只怕就悬在脖颈上了。
温行路来得匆忙,身后跟着一位太医。
如今的他今时不同往日,通身上下满是绫罗绸缎,玉辔红缨的。
一看就是得了富贵荣华。
进门也不正眼瞧前来攀关系的温梦生,至今带着太医就朝温玉薇在的院子而去。
他这番做派倒是给了温梦生个没脸,只可惜人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得宠驸马,他到还真没底气跟其硬刚!
摔了衣袖就离开,回自己院子去休息了。
温行路进门就瞧见那派来的丫鬟照顾不妥帖,于是满身怒气的就对着那丫鬟骂道。
“小姐都病成这样了,才来同我说,若是下回是不是要等她死透了,我这做兄长的才能知道她的消息!”
这话说得严重,那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就跪了下来,直呼饶命。
倒是榻上原本还“昏迷”着的温玉薇,适时的清醒了过来,对着温行路就虚弱的喊了一声,“哥哥。”
听到妹妹的叫喊,他也顾不上发落这丫鬟,赶着就过去瞧她。
只见脸色确实不好,但人没这么清瘦。
“你怎么样?可还好?”说罢从身后将太医拉过来,对着温玉薇就说道。
“哥哥请了太医来瞧你,放心,会没事的。”
温玉薇有些心虚,她这心悸的毛病大半是装的,少量是被吓的,就怕这太医瞧出个猫腻来。
谁知诊脉过后,竟然给了她一个“忧思忧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