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白思若突然想起自打上回之后就再未见过路公子,心下倒是有几分想去,不过略加思考后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出面。
“直接送过去吧,别说你们是相府的人,只说是多谢路公子的帮忙就行。”
“是。”
白思若未曾把路远风搭救她的事情传开,怕的就是被有心人利用,因此家中小厮能少知道的就少知的为好。
谁知,她心中挂念的这位路公子此刻却在畅春楼遇到了麻烦。
自从上回同白思若再见后,就没了音讯,本来还以为能借着这机会一步登天的呢,未曾想家仆打听了消息回来,竟然是白家姑娘已经定亲了,对方还是康王府。
一盆冷水浇下来,路远风就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同时得罪相府和康王府,那他路家怕是九族都要被牵扯进去了。
因此,也懒得再装样子,大过年的就在畅春楼里包了个雅间,又请了三四个秦淮楼中的姑娘在此陪酒弹琴,好不惬意。
不过,今日那雅间中倒是只一人在,倚靠在他怀里,喂他喝酒。
“路公子,你可是答应过奴家要替奴家赎身的,究竟何时才能兑现承诺啊?”
说话的是秦淮楼中的敛蕊姑娘,曾经的花魁头牌,长得一副媚相,身子骨更是软如绸缎,肌肤胜雪,大冬日的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蝶恋衣,看的人心潮澎湃。
路远风心中嗤笑一声,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刚入风月的女子一般异想天开,也不想想她这种已过双十的过气花魁,谁人会愿意接手。
先不论她的赎金被推至高位,就是这年纪还能不能生都是二话。
赎她回去?那就等着母亲打断他的腿吧。
不过,现在正是糊弄她的时候,如何会说真话,于是软和了性子说道。
“哎,你也不是不知我母亲的脾气,上回同她说了一次惹得她许久都不高兴,这又是年节,若是把她惹恼了我还怎么出来看你?再等等,过些日子我要去江南办点事,到时候办好了,趁着母亲高兴我再提,说不准她就同意了呢。”
话里的推诿之意,是个傻子都能明白,更何况是久经花场的敛蕊。
按下心中那点鄙夷,复又换上一副娇滴滴的面孔,如此乖巧,自然能捞得好处。
“那你可以早些说,奴家就盼着同路公子早结连理呢。”
“行,你说什么都行。”
从怀里拿出一只价值不菲的碧玺金簪递给了敛蕊,“你上回瞧中的,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只要是路公子送给奴家的,奴家都喜欢。”
说话间就将那簪子戴在头上,搂着他就是一阵放浪。
二人正高兴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打闹声,不满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断,脸色不虞的推窗就想破口大骂,谁知竟意外瞧见了这事。
楼下,一群家仆打扮的人将一俊俏秀气的男子围在中间,只见他脸色已经有了乌青,却也难掩姿色,可眼神确实倔强的很,对着家仆中管事的人就朗声说道。
“今日你们就是将在下打死,也不会跟你们去什么劳什子的大公主府做那丢人的男宠!”
男宠二字喊的极为义愤填膺,周围的百姓立刻议论起来。
有那胆大的直接就同周围人说道,“八成有事长林大公主瞧上的,我听说前几个月才抢了一个良民入府,如今才过去几日啊,又来强抢?”
“谁说不是呢,可怜这位小哥了,若是不从,今日怕是活不了了。”
话不敢说透,也无人敢上前替他做主,只能私底下悄悄议论。
这长林大公主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也就算了,纳个面首,养几房男宠什么的,百姓其实也就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上几嘴罢了,便她的手越深越长,自去年起,已经当街强抢过好几个俊俏的小哥儿了。
不从就打,打到入府为止,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