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梦很真实。”哪怕看不到红盖头下姜蓁的神情,也能听出来她的惶恐与害怕,“我不是无缘无故梦到的。”
慕念瑾顺着说下去,“罗夫人若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可以说给我听听。”
姜蓁:“夫君先是送给了我一幅美人图,收到美人图不久,我就做了那个噩梦。梦中的女子,正是画上的那个姑娘。我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女子,我也不知道画上的人是何身份,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些梦?”
这件事确实匪夷所思,慕念瑾出着主意,“若是害怕,入睡前可以找些丫鬟陪在你身边。”
“有的,我屋里的大丫鬟每天晚上都陪在我身边,伺候我喝了安神汤才入睡。”姜蓁道:“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梦到那个人。那个人要向我索命,要把我取而代之!慕小姐,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说到最后,姜蓁控制不住激动起来,话里带着颤栗。
慕念瑾微微皱眉,嫁人本该是喜事,可姜蓁的状态好似不是很好。
她劝道:“罗夫人,你若是害怕,不如拿着那幅画向罗公子问个清楚,这画是他送给你的,他应该会知道,这样你也可以心安。”
“你总想着这件事,难免会自己吓自己。或者,是你因为嫁人太紧张了,才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夫君也是这么说的。”姜蓁紧紧攥着嫁衣,精致的嫁衣被她捏出一道道印子,“罢了,我不胡思乱想了。”
没在新房待太久,罗善回来了。
临走前,慕念瑾又柔声安抚了姜蓁几句,才离开新房。
出去新房院子,江寒恕在等着她。
慕念瑾笑着走过去,“侯爷,你怎么过来了,我正准备去马车上等你呢。”
饮了酒,江寒恕漆色的眸子清亮,恍若他眼中的光也浸了酒水,望着人时,让人沉沦。
他道:“宴席要结束了,我来接你。”
“我又不是不认路。”慕念瑾鼻子轻轻嗅了嗅,“侯爷,您饮了几盏酒啊?”
“不多。”江寒恕薄唇扬起,他那些同窗非要把他灌醉,他没法子只得喝了几盏,然后把他拿着同窗丢给别人了。
慕念瑾不愿意打扰江寒恕,“侯爷,天色还早呢,你那些同窗好友都在,你回席上去吧。”
江寒恕不在意地道:“那些人早晚都可以再见,急什么?先送你回去。”
他不常饮酒,今个参加喜宴,望着新郎新娘行礼,慕念瑾的面孔突然浮现在他的脑中。
这么一身艳丽的嫁衣,慕念瑾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他想到了慕念瑾,便想着来见她。
两人朝停马车的地方走去,慕念瑾察觉到江寒恕离她有些远,“侯爷,这路上只咱们两个人,你都快走到路的另一边了!”
江寒恕解释道:“我身上有酒气。”
这是怕熏着她?慕念瑾笑吟吟地道:“我又不会嫌弃你。”
江寒恕唇角泛着潋滟的水光,少年唇红齿白,眼尾那点痣,也越发明显,诱着人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