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低声下气地道:“侯爷,魏国公夫人要给念念庆生,实乃荣幸之至,但念念这孩子身子弱,又不常出门,贸然去叨扰国公夫人多有不妥,不如等念念过了生辰,明个让她亲自去魏国公府向国公夫人道谢。”
“慕大人说自己是个蠢的,我看你那夫人和你那养女也是如此,慕大人有时间还是多管教管教慕府其他人。”江寒恕神色冷淡,话里透着讥讽。
张氏和慕念瑜脸色一僵,江寒恕这是在骂她们蠢笨如猪?
虽说她们不是顶顶尊贵的人,可也从来没人当着她们的面这么骂过。
然江寒恕是侯爷,张氏与慕念瑜不高兴又如何,只能承受着。
像是被当众打了一巴掌,她们二人脸色青一块白一块,难堪极了。
江寒恕又不紧不慢地道:“慕小姐聪颖懂事,蕙质兰心,姑母见了一面,就喜欢上了慕小姐,见你们这些人捧着块石头当成宝,姑母看不过去,特意给慕小姐过生辰。”
江寒恕盯着他,“慕大人,你允,还是不允?”
虽说是问话,可显然江寒恕并没有征求慕连山同意的意思,便是慕连山不同意,他也会把慕念瑾带走的。
好在慕连山到底在朝为官,不是个太蠢的,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约也想明白了几分,能看出来江寒恕对张氏、慕念瑜二人的厌恶。
他急忙道:“能得国公夫人的喜欢,是念念的福气,也是我们慕家人的福气,贱内和瑜儿不懂事,果真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求侯爷不要和她们一般计较。”
头发长见识短?
先是被江寒恕说她们蠢,这会儿又被慕连山骂,张氏与慕念瑜二人脸色铁青,身子气得直发抖。
慕连山继续讨好地道:“不过侯爷贵人事忙,就不麻烦侯爷了,还是由下官把念念送到魏国公府吧,下官还有贱内也厚着脸皮去魏国公府给念念庆生。”
把慕念瑾接走,是为了慕念瑾开心,若是慕家人跟着去了,那不是扫兴吗?
江寒恕淡声道:“姑母不喜见一些不相干的人。”
慕连山、张氏、慕念瑜:……感觉受到了浓浓的嫌弃!
他们才是慕念瑾的家人,哪里是不相干的人!
不过,这种话慕连山可不敢说出来,他赔笑道:“那我们就不去打扰魏国公夫人了。”
慕念瑜紧紧攥着双拳,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
那魏国公府在朝中和京城盘根错节,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老魏国公曾是太子太傅,老国公离世后,这份恩宠延续下来,新任国公也很是得圣上器重,便是几位皇子也抢着求娶魏国公府的姑娘,足以见魏国公的煊赫。
而那魏国公夫人,也不是一般人,乃永宁公主驸马靖勇侯的长姐,也就是江寒恕的姑母。
江夫人出身江家,高门将女,未出嫁时,江夫人曾提着刀去到边关杀敌,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那些皇亲国戚见了江夫人也不敢摆架子。
成了亲,嫁进魏国公府,江夫人成了国公夫人,那可是宫里的常客,太后和皇后时常请江夫人进宫。
慕念瑾何德何能入了江夫人的眼?
慕念瑜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管江夫人是否真的喜欢慕念瑾,一旦慕念瑾去了魏国公府,要不了半天,这个消息就能传遍整个京城世家圈子,到时候,那些夫人、贵女们肯定会上赶着和慕念瑾交好。
这个风头,不能只让慕念瑾一个人出啊!
慕念瑜露出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刻意和僵硬,“侯爷,大姐姐不常出府,只郁桃一个人陪着大姐姐,我不放心。再说了,今个是大姐姐及笄的好日子,还是有家人陪着更好些,省得外人说什么闲话。我确实愚钝,但照顾大姐姐还是会的,就让我跟着大姐姐去魏国公府吧,我一定片刻不离大姐姐。”
听到这话,慕念瑾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