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瑾没再问什么,她转而看向宜春侯,“贾侯爷,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放蛇之人和贾大姑娘穿着同一件裙子,并非难以办到的事。
贾大姑娘的裙子是针线房绣制的,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出裙子的样式。
那蒙面之人定是知道了贾大姑娘今日要穿的衣裙,提前裁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裙,又故意蒙上脸,好栽赃到贾大姑娘身上。
“这件襦裙很衬肤色,那人笃定贾大姑娘今个会穿这身裙子。但贾大姑娘要穿什么裙子,这是她的私事,想来只有贴身伺候她的人才会知道。”
“劳烦贾侯爷一一问话大姑娘房里的丫鬟,尤其是那个叫玉瓶的下人。”
宜春侯一直以为是贾芙做了这些事情,可听到慕念瑾结论,他心绪颇是复杂,“快去,按慕小姐说的办。”
慕念瑾的声音又响起,“这第二件事解决了,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除了贾大姑娘,没有人再来过这间屋子。贾大姑娘说不是她剪了绣画,若她所言不假,那么,又只有两种可能。一,那幅绣画是被门口的丫鬟损毁的,二嘛,那幅被剪了的绣画,并不是贾蓉给我看过的那幅。”
话音刚落,之前在门口伺候的丫鬟急忙道:“侯爷,不是奴婢,奴婢怎么敢剪了二姑娘的绣画!”
慕念瑾唇角扬起一抹笑,不是贾大姑娘剪的,也不是那丫鬟剪的,难不成那幅绣画是自个碎的?
宜春侯又没反应过来,“慕小姐,老夫不太明白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幅绣画不是蓉儿给你看的绣画,这颜色、花纹不是一模一样吗?”
慕念瑾出声道:“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剪了那幅绣画,那我只能从其他可能入手,贾蓉给我看过的那幅绣画,根本没有被损毁!”
宜春侯满脸诧异,“没有被损毁,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有人假扮贾大姑娘,出现了两个贾芙,那么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绣画也不是不可能。”慕念瑾道。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不可思议,但这种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慕念瑾道:“我和贾蓉离开后,除了贾芙,再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除了我们几个,也没有人出过这间屋子,距离绣画被剪碎,过去的时间并不长,若真是有人动了手脚,许是能找出些痕迹。”
“如此,麻烦侯爷仔细检查这间屋子,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宜春侯自然是应下,当即吩咐小厮来检查这间厢房。
江寒恕走过来,压低了些声音,“你的意思是有人绣了两幅一样的绣画,故意损毁其中一幅,好嫁祸给贾大姑娘!”
慕念瑾眉眼弯弯,“侯爷真聪明。”
望着慕念瑾明媚的笑靥,江寒恕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是她聪明才是!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宜春侯高氏也急忙赶来了。
慕念瑾有些事情需要询问,她道:“高夫人,借一步说话。”
去到无人的地方,高氏抹了一把泪,“慕小姐,芙儿性子越来越坏,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导好她!不过,芙儿原本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她落水后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是那鬼怪在作祟。”
望着高氏,慕念瑾眸色复杂,难怪高氏会去福宁寺请慧元大师做法事。
高氏这番话听起来是在为贾芙开脱,是在维护贾芙。可当娘亲的不仔细盘问清楚缘由,却说自己女儿中了邪祟,也是挺可笑又可悲的一件事。
鬼怪作祟,水鬼附身,慕念瑾是不信的。
她看过一些书籍,也听过一些传闻,很多时候不过是利用鬼神之说来掩饰事情真相罢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慕念瑾道:“高夫人,最开始,是你自己觉得贾芙是被水鬼附身,还是有人这么告诉你的?”
慕念瑾这番问话有些莫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