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瑾看向慕连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慕则绪没规没矩,女儿实在看不下去,替爹和娘教育了他一番。爹,娘,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回去了。”
慕连山本是有些不满,但听了这番话,又觉得慕念瑾确实受了委屈,身为长姐教训自个的弟弟也是应该的。
他摆摆手,“去吧,念念,你别把则绪说的话放心里。”
回到清月院,郁桃打量着慕念瑾的脸色,“小姐,您别不高兴。”
慕念瑾轻叹口气,“我是有些不高兴。但是,说白了我与慕则绪不过是身上同流着慕家的血,不管他认不认我当姐姐,反正我问心无愧,那我又何必太在意呢?”
“小姐说的是。”郁桃走过去,原样把绣好的佛经放了回去,本来是打算让慕连山过目的,但横生这一场风波,谁也没看到慕念瑾绣的佛经。
郁桃瞥见旁边摆着的香囊,香囊针脚细密精致,一针一线都是用心绣的。
郁桃问道:“小姐,那这个香囊还给则绪少爷送去吗?”
慕念瑾扫了一眼,“扔了吧。”
郁桃“啊”了一声,“小姐,这可是你亲手为则绪少爷绣的香囊,就这么扔了不可惜吗?则绪少爷没回府的时候,小姐您一直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还提前给他绣了香囊当见面礼,他倒好,尽说些话来伤您的心。”
“有什么可惜的!”慕念瑾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自问没有对不起慕家人的地方,努力去亲近他们,是怀着真心对他们好的,但他们不接受,那她就收回自己的心,“要不想扔,你就自己留着吧。”
*
靖勇侯府门前,少年脸庞白皙,干净俊美,身躯挺拔,穿一身天青色锦袍,周身上下透着温雅和矜贵。
侯府的管家迎上去,“世子。”
那少年约莫十七岁,正是靖勇侯府的世子江修。
江修声如朗玉,“听说小叔从西北回京了,可是真的?”
“世子,是真的,侯爷今个恰好在咱们府里呢。”
江修露出一抹笑,江寒恕是他的长辈,但江寒恕只比他年长两岁。
小叔和他年龄相仿,年纪轻轻便成了定北侯,还不似其他长辈迂腐固执,他从小就敬佩小叔。
江修更衣后,迫不及待去找江寒恕,“小叔!”
江寒恕正在与江修的父亲商量事宜,他五年时间没有见过这个侄儿了。
江寒恕勾了勾唇,“回来了。”
江修的父亲问道:“松岳书院离京城有段距离,算着时间明天才能回来,修儿,你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
江修解释道:“儿子是与则绪一起回来的,慕老夫人明天过寿,我们便提前赶回来了。”
江修的母亲和张氏是手帕交,明天的寿宴江修也是要去的。他看向江寒恕,“小叔,我与则绪同在松岳书院读书,需去给慕老夫人拜寿,小叔若是无事,明天与我和母亲一道去吧?”
除了和慕念瑾见过几次面,江寒恕与慕家人并无什么往来,按理说,明天的寿宴他不需要出席。
眼见江寒恕没有出声,江修走过去,“小叔,侄儿不常求您,明天您就陪侄儿去慕家一趟吧。”
江修这般急着去慕家,有些反常,墨眸看他一眼,江寒恕脑中浮现慕念瑾的面庞。
他薄唇轻启,无奈应下,“好。”
第15章 、寿宴;遇见
赶在老夫人过寿这天,一大早慕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慕连山官阶不算高,但慕家祖上也是煊赫过的,曾出过正三品的吏部尚书。可惜慕家子弟不争气,如今慕家已不复祖上的光辉,但几代人在朝为官,还是积累了一些人脉,是以,今天前来的宾客不少。
慕府的小辈也需要出来招待客人,慕则绪刚把一位世家子弟送到席上,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慕念瑾。
昨天他与慕念瑾不欢而散,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