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都拿出来了。
地上铺了张凉席,他们都坐在上面。
边上还放着几碟坚果、果干,解闷用。
“赌点什么!”
小风坐下,兴冲冲地说。
盛霈屈腿坐着,姿势松散,懒声问:“赌什么?”
小风看看盛霈,又看看山岚,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说:“反正我们都在海上,输的人说点和海有关的事吧?”
盛霈瞥他一眼:“我说了不算。”
小风闻言,眼巴巴地去看山岚。
山岚抱着那只懒洋洋的三花,勾着它的下巴,慢吞吞地应:“我可以。说不上来的人,怎么惩罚?”
盛霈眉梢微扬,听这语气,果然是公主。
从来不考虑自己会输,也可能被惩罚。
小风思索片刻,提议道:“最简单的,真心话吧,我们就三个人,也没什么大冒险可以做。”
盛霈和山岚都没意见。
游戏开始。
最简单的斗地主。
第一把,盛霈是地主。
他拿到牌,舔唇笑了一下,左右看他们一眼,视线嚣张,直把人看得心里发怵,问:“这牌,要不要我放放水?”
山岚自顾自地理着牌,没理他。
小风瞥了一眼手里的牌,牌面还行,又去看山岚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又被盛霈看得直打鼓,说:“你这种战术太老土了!”
盛霈:“?”
小风昂起脖子:“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专家说,灵长类会避免和对方的目光接触,人类也是,所以你故意用视线来让我害怕,不敢轻易出牌。”注[1]
盛霈挑眉:“行。”
手一伸,开始出牌:“四带二。”
小风嘀咕:“你有病吧。”
盛霈轻哼,轻佻的视线又往山岚身上看,问:“公主,要不要?”
山岚神情平静:“不要。”
“顺子,带到A。要不要?”
“......”
“三连对。要不要?”
“我要!”
小风可算逮到了机会,等利索地把牌压下去,仔细一看,盛霈手里只剩了两张牌,他去看山岚,悄声问:“姐,你有王吗?”
山岚没眨眼。
小风:“......”
盛霈轻飘飘地丢出最后两张王炸,懒声道:“来吧,谁先说?先说好,那些平常人都知道的不算,这都算能说到明年去。”
小风不满:“那我姐不是很吃亏,你故意的?”
盛霈不出声,耷拉着肩,杵着脑袋,找了个姿势躺着,就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山岚瞧,一点儿也不顾及别人。
山岚抬眸,和盛霈对视一眼。
男人深色的眸里藏着笑意,眉眼松散,瞧着心情不错。
“我可以的。”
山岚出声。
小风:“我先说,想想啊。姐,你听说过采珠儿吗,深入海底采捞珍珠的人就叫采珠儿,但还有个说法,叫鲛人,《博物志》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很有名的……”
山岚轻声应:“南海外有鲛人,水居能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注[2]
小风:“对,鲛指的是鲨鱼,因为鲨鱼是海洋霸主,所以那时能在深海来去自如的采珠儿就被称作鲛人。不过传说嘛,什么说法都有,虽然有神化的部分,但说不定真有眼能泣珠的鲛人呢?”
盛霈听了一耳朵。
心说这小子满肚子的传说,在船上说,在岸上也说。
他点头:“勉强算。公主,到你了。”
山岚乌溜溜的眼看过来,水雾一般,她不紧不慢地说:“风帆时代,船长掌舵多用罗盘,子午线对准船的中轴线……”
一字一句,是那晚他教她的。
只不过她没学完,就靠着他睡着了。
盛霈微眯了眯眼,听她柔软的唇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