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觉得这事急了些, 不妨先放一放,左右剩余的时间也不够酿一批酒的, 何不如等他们回乡再说。
“这事啊。”齐寐摸着下巴略作思考,“这酒, 燕然你是在哪里卖的,可是黄鹤楼?”
“嗐,那哪能啊,黄鹤楼的酒都是从京城供应的,我是选了几家次一些的酒楼,不过三天便卖了一干二净。”燕然摇头。
和黄鹤楼搭线有些麻烦, 其背后东家也颇为神秘, 他一时半会也搭不上线。
没有搭上线啊,齐寐思索着:“那便不急, 再等等。”
“还等啊!”生意不等人,燕然深知这个道理,也是想做一番成就出来,有些执着了。
齐寐心里有打算, 念及之后诸事还要委托燕然, 便迎他入屋, 开口与他解释。
“与其供应那些酒楼, 不妨再与黄鹤楼谈谈。这花酒做的最好的除去宫里就是我们席安手里的法子了,又有着长公主殿下这一免费宣传,正所谓奇货可居,世人追捧花酒追捧殿下,背后定然会产生巨大的利益。
我的想法是,不妨与黄鹤楼搭线,黄鹤楼背后东家神秘难测,其产业遍布全国,若能搭上线一月供上定量的数目,定好分成,总归比现在着急忙慌的酿酒有前途的多。”
“比起旁人还有可能把我们的秘方谋了去,与黄鹤楼合作打出品牌,这可就是长久利益了。”
齐寐坐在椅子上,一通冷静分析,显然是已经盘算好了之后。
诚如他所言,若是能搭上黄鹤楼这条巨龙,其背后的长久生意才是利益所在,是利益最大化的好处。
“如今花酒卖的顺畅,大家买了回去对比之前的定然觉得我们的好,也定然会引起他人追捧,你不妨以此为敲门砖去黄鹤楼详谈。若是谈下来了,这生意,我们与你分成。”
燕然听后,有些迟疑:“虽然如此,但黄鹤楼愿意吗?”
“李参将是府城三都头之一,你不妨搭他的线试试,若是成了可就是天大的买卖,若是不成亦有其他选择兜底,你不要怕。”
齐寐说道这,看燕然还有些迟疑,便下了一剂猛药:“你这是不信任席安,还是觉得我们长公主殿下的威名不够,撑不起这偌大利益?”
“你且安心,席安的方子就是长公主殿下那里传来的,一年四季换几轮酒不成问题,如今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燕兄,你可千万不能堕了殿下的名声!”
最后一通话显然化作重拳,把人打的头晕眼花。
左一句我们的期望,右一句长公主殿下的威名,差点被燕然打废。
他瞬时燃起了斗志,咬着牙道:“那必不可能!我燕军何日堕过殿下威名!”
“那燕兄还不去谈生意?是要吃完饭再去吗?”这时,齐寐再幽幽问上一句。
燕然一个激灵幡然醒悟,立刻就往外跑。
“我这就去约黄鹤楼的掌柜吃饭!”
见证一切的席安:……
“你好像把他忽悠傻了。”
“我哪有忽悠他嘛。”齐寐非但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觉得委屈。
“我说的句句实话,是相信席安,才会这样说。也曾听说殿下威名,才能这般狂言。字字句句都是基于信任啊!”
“难道席安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殿下吗?”
“别,少说两句。”这话说的,席安差点都要信了。
抬手毫不客气的掐了掐他的侧脸肉,看到那张隽秀疏朗的脸被迫变成无辜的包子脸,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
“话还说上头了?没大没小。叫人听见,要治你不敬皇家了。”
齐寐不服气的鼓了鼓腮帮子,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哼!就你会说话,有本事多说两句。”
“我又没说什么坏话,还不许人说话了。”
何况他就算说坏话了,轮得到谁来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