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的视线,亦瞧见了王承博的身影,如今这笔生意突然黄了, 席安心中也有了计较。
“姑娘既然已经知晓, 又何必再问?”掌柜不无咬牙恨齿道。
可恨他只是一个掌柜, 不是如意楼的东家, 对面是王家的家主,叫他只能权衡利弊之后含恨放弃。但他不会就这样罢休,他定会给东家写信,叫他们付出代价。
至于席安,他不急。
彼时的放弃,后边还有更大的利益。
席安神情淡淡,听到这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只道:“我知道了。”便打算同张叔离开。
张叔离开的时候还有不舍,也越发不解:“这掌柜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莫非是我们酒卖太贵了?”张叔说到这一下子就急了:“安丫头,不是叔说你,就算是百斤酒卖个十两也是能赚的,何必非要卖得高价?”
“我知你年轻不懂事,对钱没概念,也不该是如此行事,平白丢了好处。”
“叔,这酒在这里是卖不出去了。”她一声轻叹,便是要打道回府。
张叔却不信邪,自以为如意楼的掌柜都能要的东西,在别的地方也能卖的出去。
便带着席安去另外几家酒楼问问。
可那些人一见席安,便摇头拒绝。
张叔一时不解,有个掌柜看他可怜,隐晦的提点几句。
“兄弟,你们是不是得罪谁了?”
张叔一时迷茫,“我们平民百姓,哪里能得罪什么贵人?”
掌柜他满脸迷茫,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轻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不肯要你的酒,实在是……”他又叹了一声,摇摇头让人把他请出去。
“张叔还是别费心了,我心中有数,自会有法子的。”席安安慰他。
正此时,一个声音从斜里横插进来:“好久不见了,席娘子。”
来者一身华服,摇着折扇,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与先前狼狈之态大相径庭。
席安蹙眉:“王少爷。”
王承博摇着纸扇,视线在席安身上不停转悠,黑色的轻纱遮蔽了美人面,却越发叫人心生探求。
“好久不见了席娘子,你同你那小白脸未婚夫如何了?”王承博一开口,还是那股莫名的优越,提起齐寐也是充满了轻蔑之色。
“要你这般美人出来讨生活,他不会还要你养着吧?不会吧,不会吧?”
“哦?原来王少爷不是靠家里养着吗?道是凭自己本事活着?”席安扯出一个冷笑,只是淡淡瞥去一眼,好似风过无痕般不留痕迹。
可比王承博那份自大轻视的模样要能给予重击。
“席娘子说话可真不讨人喜欢。”王承博无力反驳,只道。
“我未婚夫喜欢。”
“哦?一个靠女人养的小白脸,他当然喜欢。你们说对吧,哈哈哈唔!”
王承博的笑声还未断绝,就被一个冲击硬生生的掀翻在地。
席安甩了甩手,抬脚将脚边的竹竿挑了起来,握在手中,几步疾跑飞快向前躲过几个家丁的围攻直接窜到王承博的面前。
她长杆一伸,抵在王承博的喉咙上,冲击的力道强烈又控制的很好,在紧要关头猛然停下。
劲风带动衣摆,吹打过发丝,平息之时王承博腿一软,狼狈又惊恐的跌在地上,眼神惊慌。
“你你你……”
“不想活,你可以继续说。”席安垂首俯视着他,一双比夜色深沉的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意,煞气在一瞬间直冲面门。
叫王承博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席安盯了他许久,丢开手中的竹竿潇洒离去。
张叔看看跌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王承博,又看了看席安的背影,半晌才回神追了上去。
“那,那可是王少爷,王家酒楼的王少爷……”张叔语无伦次。
席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