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偏头瞧了瞧那个年轻人,眉梢微挑:“张大夫,好久没见啊。”
“好久没见。”张大夫耸了耸肩,跑来蹭饭也没有心虚,反而越发坦然的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这是没钱还是太闲,出来找饭吃。”席安看了看他手中的碗,上面盖着红烧肉、嫩豆腐,摆盘瞧着比大锅饭还要精细些。
“安丫头,这全是我的主意,瞧着你叔他吃得随意,今天菜有点多才叫他过来端点去吃的。”张婶有些不安,主动道:“要不你扣我点工钱吧。”
“别介别介,我和席安熟着呢。”张大夫摆摆手,很轻松恣意的样子,还有心情朝席安扬了扬下巴:“对吧席安。”
“是呢,叔。”席安还真应了。
张大夫辈分大,年纪又小,仗着辈分在村里那就是属螃蟹的,横着走。就算是席安这个外来户,叫声叔也是应当。
“张婶,你走去忙吧,我和叔说说话。”
张婶看了看席安,又看了看张大夫,迟疑着走了。
张婶一走,张大夫顿时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从旁边抽了双筷子随意擦了擦就开始狼吞虎咽。
“哎呦,真是饿死我了,得亏席安你今天建屋,不然我得饿昏在路上。”
张大夫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含糊糊的说话。
席安看他吃得急还给他倒了杯水,慢条斯理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饿成这个样子。”
“嗐,还不是你说的,王老爷在找太岁,我可不得奔波一下。”
张大夫狠吞了半碗饭,勉强垫了垫肚子才慢下来。
一边吃着一边与席安说:“诶,安丫头,我前些日子去调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嗯?”
“王老爷还真在找太岁,不仅如此,他还拉着别人一起找,多年前还闹出了场关于太岁的流言,闹得距离近的权贵都听说了。”
“他就不怕拉出权贵把他给炮灰了?”席安有些疑惑,蹙眉思索了许久终究没得到答案。
“嗐,说到底太岁就没那么神奇,他脑子不正常坚信太岁长生不死,那些权贵才没那么傻。先帝在时对这种流言蜚语盯得死死的,放着深宫里的太岁不食找什么长生不老药,是个人都知道什么情况。”
张大夫说得眉飞色舞,又是不屑一顾,筷子挥啊挥,时不时往嘴里划拉两口饭。
“深宫有太岁?”席安顿时惊讶。
张大夫点头,又小声道:“其实现在已经没了,早就被今上用没了,现在放在宫里的就是个假的,诓旁人的。”
闻言,席安略微偏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张大夫。
“这等皇家辛秘你都知道……”
张大夫摆了摆手:“往事不可追,就随风去吧。”
“那王老爷我帮你敲打了一下,定不会寻你麻烦,你就放心吧。”
“哦?你怎么敲打的?”席安好奇。
“你不是在长公主手下做事吗?那你应该认识一个人。”
“谁?”席安还真有点好奇了。
“镇国女将,那位还在战场就被追加位从一品大将的那位镇国女将,你应该知道。”
听到这句话,席安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似乎在憋笑,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对,我知道,我们头。”
张大夫连连点头:“对,就她,与镇国长公主一同抵御外敌打下敌国都城,收入其下逼迫其签下和谈条约,尊燕为宗主国。可惜连京都都没进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否则断然是正一品镇国将军。”
“我与王老爷说你与那位女将同帐同泽,情意深厚……你怎么这个表情?”张大夫语气不悦,觉得席安一直在憋笑,没有听他说话。
“没没……嗯,刚刚你说到我与那呃,头,我与头同泽,把他吓到了吗?”席安语气有些怪异,似乎很不习惯。
“嗯对,他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张大夫不悦,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