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出去,还以为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这叫他们家怎么相看人家!
这事传出去,叫修贤可怎么读书!
席三婶弱弱点头,故作姿态的擦擦眼泪,委屈的投入自家丈夫的怀抱。
原先还偏向席安的席二叔登时就转变了想法,越发生气起来。
“席安这丫头,真是没皮没脸了!”
“行了,戏也唱过了,闹也闹过了,这事你爹点了头,此时就这样算了,就当席家没有这个女儿。”席老太冷语看着,眼见老二被老三媳妇带跑偏了,沉声开口。
“你爹的意思,趁家里还有点钱,买上几亩地,你与老三每月再多交些钱回来,这便罢了。”
“娘!”席三叔顿时就急了。
以前家里有钱有地,还有席安每月寄银钱回来,他每月说交钱也不过是象征性的交个几百文,时不时还要从家里拿钱呢!
如今这要是多交了钱,只怕全攥在席老太手里,一分都得不到。
“怎么,你不同意?”席老太看向自己平素最听话乖巧的儿子。
席三婶背地里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把不甘愿的情绪表达的那么明显。
席三叔这才不情不愿的摇头,勉强道:“我只是觉得,家里现在没钱,修贤又要读书,贸然买田会不会影响修贤。”
“毕竟他还需要银钱读书呢。”
席三婶也接着道:“是啊娘,书院里的学子们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读书的物件是不缺,我们修贤出身低,若再读书的物件跟不上,只怕是会被人笑话的。”
“书院的夫子惯会扒高踩低的,怕就怕对咱们修贤有意见,给他小鞋穿。”
席修贤如今可是他们整个席家的宝贝疙瘩,是注定要高飞的金凤凰,可万万苦不得。
席老太听闻觉得有理,张口道:“那便留出一部分钱给修贤读书。”
“诶。”席三婶答应一声,面上高兴,背地里却在暗恨席老太抠门。
只一笔钱读书怎么够,他儿子可是要娶有钱人家的小姐的,定需要钱打点。
得想办法从席老太手里扣点钱出来。
席二婶一听,也急忙道:“我家娟儿也得相看人家了,需要准备嫁妆呢。”
席老太却只是掀了掀眼皮,冷淡道:“我心中有数。”
席二婶顿时失了笑容,眼中藏满了妒恨。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席二婶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因为席老太明显的偏心而恼怒。
而这个偏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只要搬出席修贤,老三家就能得到无数好处,偏就他们没有。
看着屋里一言不发的男人,她狠狠的扑上去拍打:“你怎么没用啊!当初若不是你放弃了我们宝儿读书的机会,如今也没有他们嚣张的日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席二叔皱着眉把她甩开,厌恶又烦躁的看着她:“当初席宝那个成绩,还不如席平呢!夫子都说他是块朽木,偏你把人当宝。”
“我就和你说了,席宝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让他继续读下去,也就是浪费钱。”
“那也是咱儿子!”席二婶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你不盼他点好,叫人三房把好处全得了,你还真是大度。”
“这算什么好处?等修贤考上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席二叔反驳。
“你看看席修贤那样子,是能带我们的吗?”席二婶怒目而视。
眼见她又要闹起来,席二叔皱着眉甩手出去了。
“我不跟你说,头发长见识短的疯婆子。”
“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
“你个没良心的!”
……
这厢席家二房闹腾的厉害,罪魁祸首席安却是心情愉悦的开始做艾米果。
艾草混进面粉里,雪白的面粉沾染了草绿色被揉成团,弄出大小均等的小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