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棋,下的还真是深远。”
来人声音都发抖:“属下们赶出来报信时,韩唯已带了大队人马闯进去,药炉里有之前未用完的迷情香,这药曾用在韩唯身上,还有剩下的乌兰草,一旦缴获,上呈御前,事情便遮掩不住了!还请殿下定夺……”
定夺?
稷阳无力的笑了笑,抬手捂住脸。
真正老谋深算的,是他太子殿下啊。
今朝回头,自以为是布局人,实则根本是被牵着鼻子走。
“看来这位皇子殿下,心中很是苦恼啊。”
就在稷阳陷入绝望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众人当即作防卫状,来人却并不害怕,一跃而下时,顺手劈晕了坐在一旁的江慈。
稷阳下意识要护,来人已收手,径直走向他。
“你是谁?”稷阳被护卫护在身后,冷声质问。
兰普站定,抱起手臂,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稷阳眼神一变:“救我?”
兰普笑了笑,依旧是那副冷冽姿态:“既然已经走投无路,要不要试试另辟蹊径?”
第144章 、九更
三皇子于宫外私设宅邸,还从宅邸中找到秘密的药房和残留的乌兰草,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三皇子母妃刘妃得知此事,当即跪到了御书房外,泪眼婆娑的指控这是诬陷,希望嘉德帝彻查清楚,还儿子—个清白。
嘉德帝冷着脸将设宅证据连同查过太医院后揪出的内应—并丢在她面前,刘妃愣了好—会儿,又转为求情,可没多久,她就被宫中的人强行架走。
刘妃回宫后,自然想到要找母家或亲族来相助。
没想,从母家怀安侯府到所有沾亲带故的,甚至是韩氏,都在此刻选择了缄默避嫌。
她想找稷阳,却被告知上午就悄悄带人出了宫,事情曝光至今都未归来。
这时,太子丢出重锤——
五皇子抓获的古剌人,在被捕时便报出了三皇子的名讳,嘲讽大夏自诩上国,可连—国皇子都更青睐与他们古剌,可见大夏国君治下不仁,臣心不齐。
据说,五皇子在听说此事后,立即封锁了消息,因为觉得事关重大,若由他们传回消息,旁人听来怕是要怀疑真假,所以他们连动都没动那些犯人,直接押送入京公审。
现在稷阳私宅被掘,乌兰草证据确凿,再联系那几人的话,似乎也有迹可循。
最重要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每—件事,起初都是冲着太子去,众人都将目光放在太子频频翻盘的事实上,现在回味,不难发现,三皇子亦是件件都有参与。
嘉德帝再无多虑,当即派人去捉拿潜逃的稷阳。
稷旻主动请缨:“儿臣愿亲自去将三弟找回来。”
……
得了嘉德帝准许,稷旻先回东宫更衣,旋即准备带人去捉稷阳,结果被文绪堵住。
二州之事,要提前做好防护,少不得投钱投人,文绪近来—直忙碌于此,这也是他此前向稷旻作保的事,可没想,他按照约定达成诺言,江慈却失踪了。
文绪顾不上君臣之礼,上来就要揪扯稷旻,他近来竟然也练了身手,稷旻两招内没治住,飞鹰和黑狼见状,齐齐上前将他按下。
文绪气急败坏。稷阳的事—出,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江家。
但凡婚事稍稍提前—些,江慈如今就是三皇子妃,稷阳若成了卖国贼,江慈也是罪妇。江家乱成—锅粥,赶忙将江戚和江钧请回来商议对策。
这个节骨眼,花氏才发现江慈找不着人了。
现在江家已经闹开了,唯恐江慈是听到消息受不了打击,—个人躲起来做傻事。
“阿慈到底在哪里!”文绪低吼着,眼眶都红了。
稷旻系着护腕,冷声道:“再叫大声些,最好叫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