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和这个目的挂钩。
今日这事若能证明就是古剌人所为,那对太子来说或许是个可以出兵的理由。
但若它和行宫的事一样,看似与古剌有关,在稷旻以为有了机会继而大动干戈时,再证明真相并非如此,那就不妙了。
朝臣难免会怀疑这都是太子安排的戏——不惜谋害朝廷命官假做成古剌人行刺。
更严重的是,若当中出一点点差错,死的就是圣人。
若她猜的都是对的,那这幕后之人频频做出古剌奸细探夏的假相,就是想诱惑稷旻上钩。
让他误以为自己遇上了好机会,又在关键时刻反将一军,让他背上不仁不义不择手段的嫌疑。
今日之事,就是有铁打的证据证明是古剌奸细行刺,也不可轻易表态。
她得同祖父通个气,祖父行事方便,由他帮忙把控局面,多少能避免稷旻上当。
玉桑一路走得急,背上很快出汗,呼吸也急促起来。
就在她拐过一个回廊时,一只手忽然抓住她手臂,将她拖进曲廊墙脚。
“唔……”嘴巴被捂上,玉桑睁大眼,认出面前作内官打扮的男人。
“娘子别叫,我便放开你。”
玉桑怔然看着忽然出现的兰普,点了点头。
兰普如约放开她。
玉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差点问:你不是被太子抓起来了吗?
兰普左右四顾,确定无人,还是又把她往里藏了藏:“你要去找太子?”
玉桑心头一动:“司农司死人的事与你有关?”
兰普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摇头。
玉桑捂住心口,尽量平声道:“那你出现在此又是为何?”
兰普缓缓叹出一口气,说:“今日发生的事,娘子不必担心,你们的太子自会解决。”
玉桑疑惑:“是太子让你来找我的?”
落在稷旻手里可没那么好逃,且看他在宫中作此装扮还能走动,肯定有稷旻安排。
这是怎么回事?他俩难不成有什么合作?
兰普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瞧着玉桑眼中的疑惑,那些话始终没说出口。
末了,他轻叹一声:“在下言尽于此,娘子还是尽早回府吧。”
说完,他松开玉桑,转身离开,几步便不见踪影。
玉桑在原地站了片刻,直至气息完全捋顺,她抬首看了一眼东宫方向,终是选择不插手此事。回去的路上,玉桑不由反思。
其实,她能想到的事情,稷旻未必就考虑不到。
他不是盲目乐观之人,顺极则疑也是常情。
况且她这猜想没有确凿证据,说出来也未必被采纳,又何必急吼吼赶去?
越想越不该,她抬手在脑袋上敲了一下,低声嘀咕:“你这么能,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
这头,命案已被大理寺受理,因涉及圣人安危,大理寺卿接手后立刻派仵作和官员对尸体与现场做了初步查验,结果也由三皇子稷阳送至嘉德帝跟前。
“死者只是司农司中一小吏,名唤吴阳,是个和气勤快之人,与周边人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死因应当是被藏在犁车握柄处的毒针扎伤,剧毒入体,见血封喉,此外……”
嘉德帝眸色一凝:“有什么就说!”
稷阳看了一眼立在前头的太子,自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划了个古怪的记号。
“大理寺的人在吴阳手掌下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古怪的记号,看样子像是吴阳死前所留。儿臣乍一瞧见,只觉格外熟悉,再三端详,发现它似乎与之前在行宫外发现的古怪符号十分相似。”
“符号?”稷旻眼神一变,明显紧张起来。
嘉德帝看太子一眼,对老三道:“将东西给太子过目。”
“是。”稷阳将东西交给内侍,内侍都还没走到太子跟前,稷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