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
可是……完全没办法拒绝呢!
稷旻已经要成亲娶妻了,不正是她见世面的时候吗!
左拥右抱而已,比起后宫佳丽三千,简直小巫见大巫。
玉桑愉快的与他们攀谈起来。
不聊不知道,原来,他们早有一面之缘。
江钧可不是随便给玉桑安排俏郎君,这邹寻、陈拓之两位小郎君,是她邹夫子与陈夫子的孙儿,知根知底。
在她及笄那日,两人都有出席,远远瞧过她一面,皆为她所倾倒。
得知这个真相,玉桑不由暗暗咋舌。
她几位夫子固然学识渊博,无论是经义、为人处世都别有一番见解。
但在朝中属实低调,应当不曾随行。
原以为撺掇祖父带上江薇已经很大胆,没想到祖父才是夹带私活的一把好手!
他暗地里到底捎了多少人?
“桑妹妹。”邹寻聊着聊着就自动切换了称呼:“不知那方溪石砚用的可顺手?”
玉桑脑中飞快思索,甜甜一笑,对答如流:“真是妙极!原以为写字就是倒水研磨的事,可用过才知高下。石砚细腻不说,呵气即可研磨,发墨更是不损笔毫,仅此两点,可见珍贵,如此重礼,桑桑委实受之有愧。”
这些都是冬芒整理过的。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完全是想知道这些礼物值多少钱,然后入账计作身家数目。
邹寻双目放光,如遇知音:“正是!莫看它外貌平平无奇,说是百里挑一的宝砚也不为过,妹妹懂得欣赏,便是值得,何愧之有!”
陈拓闲闲呷了口茶,轻笑一声:“早闻邹兄深得邹老先生之心,是众多儿孙中最讨喜的,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忽的,陈拓身子微倾,朝向玉桑的座位,以手掩口,故作神秘,“妹妹有所不知,祖父与几位老先生时常打趣邹老先生爱砚成痴,与石结亲最合适不过。”
“谁料邹老先生不敌红尘,儿孙满堂,如今这宿命,怕是要落到觅清身上,妹妹得了空,不如好好帮他想看,哪块石头与他般配。”
觅清便是邹寻的字了。
玉桑听他这样称呼,便知他们私下熟知,恐怕还有些交情。
她捂唇轻笑,轻抬黑眸,璀璨流光,霎时间,杀遍身后一片绚烂炽热之景。
陈拓微微一怔,眼底不由自主涌起笑意,与她一同弯唇笑了。
邹寻哪里顾得上笑,脸一阵红一阵烫。
好在他们相熟,要找茬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啪的一下展开折扇,悠悠扇了两下,去除躁意,逐渐平静。
“照你这话讲,我该与石头结亲,那你喜好作画,心中岂非五颜六色,斑斓缭乱了?”
陈拓笑容一僵,面色不善的望向邹寻。
邹寻摇着扇子,冲玉桑挑眉:“世间色彩斑斓,十指难数,倒不知展延这颗花心,最后要采撷哪一抹颜色。桑妹妹还是为他操心操心吧。”
“不必!”陈拓径直拒绝,对玉桑道:“别理他,人来疯。”
邹寻也看向玉桑,折扇点点对面的人:“急了,他急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嫉妒之火眼看就要擦起来,玉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掩唇轻笑,又似忍不住,笑声渐盛。
邹寻和陈拓一怔,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邹寻:“妹妹笑什么?”
陈拓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玉桑笑了一阵,作努力忍住的样子,定了定,才声线温软道:“倒也不是想笑,就是……羡慕。”
二人又是一怔,看彼此一眼,又看她。
邹寻:“羡慕?”
陈拓失笑:“有何羡慕?”
玉桑坐姿乖巧,语调甜软:“实不相瞒,自桑桑回京归家以来,听到最多的莫过于谨言慎行,三思后行。遇事遇人,总要多想,多看,不可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