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凛冽:“大人出身勋贵世家,也有过家室,后宫后宅之事耳濡目染也有不少。花无百日红是亘古不变之理,可当头正红的花有多毒多厉害……”
玉桑眼波流转,威胁中又添媚色,当真是一朵又毒又艳的娇花:“大人不会不知吧?”
事情渐渐变得比想象中更有趣。
韩唯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一次变化,威胁淡去,宛若打趣:“所以,你就是这朵当头正红的花?”
气氛和气势都酝酿的差不多,玉桑冷冽一笑,抬手朝他肩膀狠狠一推。
韩唯眼神微动,竟真顺着她的力道踉跄退开。
前路通畅,玉桑没急着走,端足气场道:“你想试,没人拦你,不过试之前先掂量掂量,用你会失去的东西来换我失去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说完,她弯唇一笑,回他一份轻蔑,迈步离开。
韩唯目光轻垂,只见素雅裙摆下露出的绣鞋干净精致,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
他没拦她,只是凝视着那道背影,神色变幻莫测。
玉桑一路走出来,直至远离那片鳞次栉比的书架,韩唯带来的战栗感悉数消失,她才大大喘了口气,紧接着,害怕惊慌之色争先恐后涌入表情里。
“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也是巧了,她一出来,冬芒就找着她了。
玉桑一把拽过她的手往外走,冬芒猝不及防,“姑娘您别急……”
话音未落,玉桑忽然转头瞪住她,清晰的比了两个字的口型给她——
快!跑!
冬芒愣了片刻,然后飞快反应,直接叫了辆马车,拉着玉桑乘车逃离现场。
……
玉桑紧赶慢赶,好歹在饭点前回到江宅。
到饭厅时,玉桑才见江古开也在,江薇坐在他右手边,警惕的盯着玉桑。
四张食案皆已布满美味菜肴,可见孙氏之用心。
唯独江钧没出来,他在房中独自用饭。
相安无事的用完晚饭,江古开与玉桑说话,问起她在府中是否习惯。
玉桑看了一眼江薇,果见她拧眉在听,是怕玉桑把冲撞祖父的做派拿来,一并冲撞她父亲。
玉桑含笑道:“多谢大伯关心,桑桑一切都好,伯母细致入微,薇姐姐也处处提点,现在又有祖父聘请良师教导,桑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
提到江钧,江古开忽道:“今日的甜樱酪,是你买回来的?”
玉桑今日出了门,不好空手回来,从书社出来就去别的地方转了转,最后带回京城小食甜樱酪。
这个季节樱桃多,京城富裕繁华,樱桃不止是贡品,一些百年酒楼也有卖。
玉桑点头,坦言道:“听夫子说,甜樱酪本是祖母在世时喜欢的小食,祖父原本不喜,但会在下值时为祖母捎带,有时看祖母吃的香了,也会尝一两口,后来,这也成了祖父喜欢的小食。”
忽然提及往事,江古开脸上多了一丝惆怅,却又很快晕开,化作欣慰的笑:“是,是有这么回事。可惜母亲去世后,父亲再没吃过这个。”
玉桑怔愣一瞬:“那我……”
江古开抬手下压作安抚状:“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夫子能同你说这些已是难得,你是好心,我也是随口一提。”
玉桑诚恳道:“桑桑往后会留心的。”
其实江古开不是为了提醒玉桑。
他来选的话,更希望父亲能对往事宽心,就像对待这樱桃酪,它可以是缅怀之物,但没必要成为禁忌。
江古开觉得自己话头起的不好,也没再往下说。
“无事了,早些回房歇着吧。”
玉桑恭恭敬敬告辞,前脚刚矜持的跨出厅门,后脚就开始发足狂奔。
天色已暗,玉桑进门就找冬芒。
“让你告知殿下的事有回音了吗?他怎么说?”
冬芒遗憾道:“姑娘,奴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