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数遍删改才得出的。
要促成交换,最起码要等价,纯粹的欺骗只会换来严惩。
她的出现的确是一场安排,可要他真心,她也是用真心来换。
眼前的玉桑,和过去每一个她重合,在他身边或笑或闹,或哭或恼,最后重回眼前的她。
忽然间,仿佛是附着在心上的沉疴,正在一点点愈合剥落,露出深处的柔软情意。
那些稍稍忆及都觉心痛难耐的回忆,在眼前人的陪伴下,镀上了明亮的颜色。
所以,她说的其实不对,并不是他们要的彼此都给不起。
是他从一开始就判错了自己要的东西。
而她要的,他都给得起。
玉桑还想再说点什么,叫他先宽心,打起精神专心做正事。
无意间看去,却发现前一刻还别扭不定的男人正看着自己,唇角微微露笑。
玉桑拧眉,试探的喊:“殿下?”
稷旻一改刚才的异常,精神许多,重新伸手揽过她:“你说得对。”
咦?
玉桑偏头瞧他,“什么?”
稷旻道:“左右你跑不掉,我得先做正事。”
玉桑的眼神去了几丝忧色,前一刻下定的决心重回理智之中。
她不动声色的溜出他怀抱,又往外挪了挪,说:“那殿下赶紧去呀。”
稷旻看一眼空落的怀抱,又看她一眼,到底没将她拽回来,屈腿搭臂,意味深长道:“你也说我想用鼓励政策挖掘人才。眼下,暂时没有比追封一个死人更划算的鼓励方法了。”
玉桑眼珠一转,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凑了凑:“殿下,圣人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稷旻的目光敏锐的度量着她的位置,笑了笑:“是。”
玉桑来了精神,下意识又朝他挪了挪,压低声音:“若殿下打定主意,可需要玉桑帮忙?”
稷旻不动声色把手伸到她身后,保持虚虚环抱的姿势,挑眉道:“你帮忙?”
玉桑唯恐他多想,觉得她满心促成此事只为不进宫,又发疯发病。
屁股再挪一寸,与他耐心解释:“殿下亲口所说,追封父亲一事,对殿下而言不是需要做抉择的事,既不影响你我的事,那我帮帮忙,也谈不上有何私心。”
稷旻隐隐含笑的看着她:“那你要如何帮?”
玉桑这会儿又收敛:“其实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但试试也无妨!”
她冲稷旻摆摆手,“绝不会影响到殿下的!”
稷旻笑着点头:“好,你试试也无妨。”
这是允了?
玉桑并不知稷旻心中变化,一时激动,直接挪回他怀里:“若是成了,有什么奖励吗?”
做事就要邀功,稷旻可一点都不意外。
他笑意加深,配合她倾身:“那你想要什么?若是放了你之类的话,此刻也不必说了。”
一句话扑死大半希望,玉桑撇撇嘴,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但这也在她的料想之中。
是以,玉桑清清喉咙:“那就……除了殿下排除的这种可能,我要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眉飞色舞讲条件的样子,简直动人心魄。
稷旻想也不想,欣然应允:“好。”
玉桑正欢喜,眼一转,忽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隔得比刚才还近。
他的脸近在眼前,稍稍低头就能亲到。
前一刻下的决定再度复苏,说好要拉开距离呢?
只要做成这件事,先把这个条件提了!
不许在夜闯她房间搞这种卿卿我我的事!
玉桑刚要爬开,稷旻直接蓄势已久的手臂直接收拢,轻易将她勾住,拥入怀中。
原来,即便她跑开了,他不强硬去拽,她也会自己回来。
他出来时间不多,现在心情大好,抱着人翻身一压,伏在她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