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闯上瘾,迟早闹出事来。
好歹还是太子,当真不要脸面了?
怎么一丝一毫八十高龄的稳重都没有?
难道人真的越老越赖皮脸?
思及此,玉桑叫住准备离去的黑狼。
黑狼:“玉娘子还有何事吩咐?”
大概是稷旻嘱咐过什么,他的态度较之从前好了许多。
玉桑清清嗓子,语重心长:“你们既对殿下衷心,凡事也该劝一劝,这里毕竟是朝廷命官的内宅后院,他深夜闯入,若是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黑狼闻言,比玉桑更语重心长:“娘子既不希望殿下为你分心犯险,何不主动选择让殿下省心的方式呢?东宫尚且无人,倘若……”
“且慢——”玉桑听他开口就觉苗头不对,连忙竖手作阻。
然黑狼不吐不快,坚持道:“属下跟随殿下多时,还不曾见过殿下对玉娘子意外的女子这般上心,玉娘子未必不知殿下心意。”
玉桑没能堵住他的嘴,闻言眉毛微挑,缓缓转头看向黑狼。
黑狼大胆的迎上她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更真诚。
玉桑倏地笑了,头一偏,俏皮道:“我见过啊。”
黑狼下意识愣住,反应过来时,像是听到惊天秘密,话全被堵在喉头。
难道玉娘子迟迟不肯接受殿下的原因……是他还有别的女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见过啊!
玉桑只想堵黑狼的嘴,见他困惑,她暗自偷笑,转身坐到书案前看信。
黑狼暗自愁苦一阵,默默退出去藏匿起来。
……
其实,玉桑从前就知道江古林一直与江古道有联系。
那时,江慈将,且她时间不多,要学的东西却很多,所以只读过江古林亲笔所书的游记,听江慈提过一些其他地方并未用心。
从前世进宫至今,间隔略远,很多细节她都忘了,少不得要温习一番。
粗略扫一遍后,玉桑总觉得忽略了点什么,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她也不钻牛角尖,想不起来就暂时放一放,先着眼当前。
江古林的家书,写途径哪何处,不写落脚哪地,写寻常欢喜,不写丧言噩耗。
虽说家书都以报平安为主要目的,但读完这些书信,玉桑却品出另一些滋味来。
正琢磨着,院儿里来人了。
“桑桑。”江慈与孙氏一道来,还带了好些奴仆婢子。
玉桑的院子中规中矩,孙氏给她安排了两个男仆两个女婢,负责日常洒扫的杂活儿。
紧接着,江慈又拉过自己身边一个婢女:“桑桑,这是我帮你选的婢女,你一定喜欢。”
玉桑闻言,飞快瞄孙氏一眼。
孙氏神色如常,似乎对江慈另外安排贴身婢子一事毫无异议。
玉桑面上含笑,照单全收。
孙氏安排好了人,还要去忙别的,江慈倒没急着走,问起玉桑在这头的情形。
玉桑掩去江钧的态度,只道还好。
不想江慈一听,脸上的笑就淡了。
“桑桑,两头宅子虽隔着一道门墙,实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就没必要瞒我了。”
玉桑眼神微动,便知昨日的事可能早就传过去了。
想想也是,江钧都能把她拦在外头,现在进来了,那边的人还不等着看热闹?
见玉桑若有所思,江慈顺理成章将她的反应当做还没被太子接进宫的不安,遂道:“其实你我都知,你呆在江家只是暂时的。只是殿下大病初愈,还处理了益州的事,现在刚回宫,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情有可原嘛。”
玉桑:……不,不是这样。
江慈说完,她将那婢子招来,“你看,殿下再忙,也还是顾着你这头的。”
“人是殿下亲自为你挑选,你刚到京城,身边有个可信能用的,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