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下一个江家女儿,便是牵扯了江氏女子的名誉。
太子这个要求,江古道若不上心办的妥妥当当,损的是他自家名誉。
所以,这么个周全的计划,到这一刻,就只剩明面上走个过场了。
可玉桑的反应让人出乎意料。
这里只有他们,她也没有必要演戏。
江夫人觉得,玉桑并不知情,这都是太子安排的。
……
此时此刻,玉桑心中难以宁静
不是因为她没想到江古道会有此言语。
恰恰相反,上一世,江慈为她安排的就是这个身份!
不同的是,这一世为她安排这个身份的人,成了太子。
他要她再一次成为江玉桑,下一步呢?
再把她带进宫,就着上一世的恩怨纠缠一辈子?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江家人!”玉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哎……”江夫人想叫住她,却被江慈拉住。
她看向太子:“殿下,桑桑她……”
太子起身,浅笑道:“此事是孤心急,未曾与桑桑商量好。看来是将她吓到了。”
“有劳江大人继续将该办的文书办妥,若有难处,尽管同孤讲,桑桑那头,孤会处理。”
说完,稷旻转身离开。
两人离开后,江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江古道轻叹一声:“益州之事已解决,待我养一养便可启程。这个玉桑,少不得要同家中知会一声。”
江夫人看着那些信物,心知这是那位堂弟早年修书给江古道时夹在书信里的。
他的确有过一个女儿,因没养大,夫妻二人伤心过度双双过世。
堂弟一生叛逆,死前将东西夹在信件里送回来,大抵是不想自己死后被人得知是江家人。
又或是,给他这唯一一个交情不错的堂兄一个交代。
没想,竟在这儿起了作用。
家里忽然多个假姊妹,还是这种出身,为她掩藏,该多出多少麻烦?
而且……
江夫人担忧的看向江慈,“阿慈,你先别慌,此事……”
“我为何要慌?”江慈眨眨眼,望向母亲。
江夫人一愣:“你……你不介意?”她要进了江家,就是假身份,一旦拆穿,是要蒙羞的。
这是不可小觑的大事。
其实,就算不拆穿,和这样的人姐妹相称,心里多少膈应。
然而,江慈整个人很平静,她看着太子和玉桑离开的方向,心情微妙:“其实,也行啊。”
她眸光一动:“母亲,不如让我去同她说吧!”
江夫人当场愣住。
……
稷旻回到房间时,玉桑正蜷在床头抱成一团。
不到两日的时间,她先是在逃被抓,然后被丢城楼,紧接着见了蓉娘,如今,她又变回江玉桑。
这种被人任意摆弄安排的感觉,让她尝到了与上一世异曲同工的无奈与无助。
只因她生来命该如此,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是以,当罪魁祸首坐到身边时,玉桑将什么身份尊卑悉数抛开,投去了一个近乎狠毒的眼神。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要同你回京,也不要再进宫!”
“想让我如上一世那般死在宫里,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她情绪激动,理好的头发又乱了,稷旻什么都没说,竟缓缓伸手为她扫开碎发。
玉桑恨极了,也气急了,忽然用双手抓住他的手,发狠咬了下去!
她气息急促,双眼猩红,不断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发狠失控的小兽。
稷旻脸上隐有痛色,很快又压抑住,任她这样咬。
玉桑忽然觉得他长了一身钢筋铁骨,她力气使得腮帮子都酸了,他竟纹丝不动。
其实,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