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桑?
江慈回过神,想起昨晚的事。
如果太子这场戏只有他和父亲知道,那玉桑的所为,又是为何?
江夫人也想到了昨晚的情形,但在她看来,玉桑必定是太子安排的知情者。
有她及时出现,即便太子没有及时赶到,也不至于让韩唯乱来。
“母亲,我先出去一下。”江慈转身出去找玉桑。
玉桑一直记得,今早起来要同稷旻说清楚。
可没想,她睁眼时,身边早已空了,一路问出来,才知他早早出了门。
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因着昨夜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又听闻江古道醒来,她便来瞧瞧。
府中上下皆被昨夜之事惊吓,又在今早江古道醒来后忙成一团。
玉桑一路来到主院,站在门口时才被江夫人身边的嬷嬷瞧见,通传了一声,
玉桑没听见江古道和江夫人的话,却听到了江慈那两句质问。
她本就猜的七七八八,一听这话,又懂了些。
古道伯伯,是配合太子演了一出戏。
他虽不是幕后主谋,但对此事未必不知。
只能说,事情发展至此,监察使为查内应,连夜硬闯刺史府;调派驻军对益州水域河霸直接动武镇压;地方官员连夜举家出逃。
大夏治漕的第一战,打的不是一般的轰轰烈烈。
玉桑隐约觉得,这是稷旻有意为之。
他故意要弄成这样的。
……
相较于江慈的激烈反应,玉桑要平静许多。
她太明白身在其位时那种无奈为之的感觉,古道伯伯不能算完全无辜,但他该做的,该受的,在稷旻的算计里,一点也不会少。
如今,算将功补过吧。
玉桑询问了江古道的情况,江慈简单作答,末了,她眼神古怪的看着玉桑:“那个……昨夜,你也是配合殿下演的一出戏吗?”
玉桑微微一怔,很快又笑了:“是啊,是做戏。”
江慈非但没有了然之状,反而更加迷惑。
在对父亲为人处世上略微的陌生与失望后,昨夜玉桑的举止,在她心中越发鲜明不同。
无论是父亲和母亲,总说她意气用事,感情为先,说她会吃亏。
可是玉桑不同。她不仅懂她的心情,而且能够接受。
因为知道她心中所想所盼,所以站在她的角度,用她会选择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问心无愧,光明磊落,有骄傲,也要尊严。
为博这一份非黑即白的纯粹,豁出多少都敢。
由此,她甚至生出一种与她已经很亲密的错觉。
好像是真的姐妹,血脉相连,知心知意。
可她却说,只是有人一早安排,演戏而已。
江慈还想说点什么,眼神微微错开玉桑,落在她身后,当即语塞。
玉桑有所察觉,转头看去。
稷旻信步而来,在一丈之外站定,目光直接略过玉桑,落在江慈身上:“听闻江大人已醒,眼下如何了?”
得知太子前来,江古道就是死了都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江慈连忙请他入内。
太子微微颔首,迈步走进房中,目不斜视。
玉桑眼珠随着他转了一路,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不由拧眉:他是……看不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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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曹広等人已被控制,官府内应也已悉数落网。
稷旻一早出门,就是处理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