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连官爷都抵不住男人色.性选了奴家,若叫奴家潜入河霸的官船,怕是一眼就会被那些痴色男人盯上,别说投毒这样的大动作,就是一颦一笑都要被看尽。奴家怕嘛……”
她就差将“美丽是我的负累”刻在脸上。
几句矫揉造作的话,成功塑出一个贪生怕死时都不忘虚荣爱美的市井妓子形象。
太子那抹由始至终不曾淡去的温柔浅笑忽然凝住,嘴角甚至轻轻抽了一下。
玉桑藏笑。
想不到吧,我还有这幅面孔。
短暂的静默后,太子起身走到玉桑面前,俯身而下,抬手轻轻捏住玉桑的脸,那串伽南手串圈在他手上,掌心的木珠正好抵住了玉桑的下巴。
香气浓烈。
玉桑任由摆布,柔柔弱弱抬眼,迎上太子依旧含笑的眼。
他动作霸道,语气却温柔,还夹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劝导:“姑娘虽为烟花女子,但也为大夏子民,平定骇河一事,对本官,对百姓都至关重要。今若姑娘大义相助,在下必定对姑娘感激不尽。”
他又倾下几分,侵入了玉桑的亲密范围。
“姑娘以身侍人,卖笑弄欢,依仗的是年轻貌美,说到底,总要安身立命。若姑娘此次帮我,任何要求,都可以提。比如替你赎身,将你安顿……”
最后几个字,太子咬的意味深长。
他本就俊朗英挺,眉目间与生俱来一股贵气,加上出手阔绰,谈吐不俗,但凡有点心机的女子,都会猜测自己遇上了一个来历不简单的贵人。
而这样的女人里,大部分会将这当做飞上枝头的契机,豪赌一把。
无论成不成功,只要苟住命,都可以缠上他。
玉桑的下巴被他抬起,宛若一朵随时飘零的娇花。
她轻轻咬唇,表情既期待又迟疑:“官爷说的安顿,难不成是要纳了奴家?”
这问法极有自知之明,她的出身,不可能做大户人家正妻。
太子眼神深了几分,微笑道:“姑娘天姿国色,若不觉得委屈,亦无不可。我保证姑娘衣食无忧,一生荣华。”
轰的一下,玉桑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番场景。
雅致泛香的女儿闺阁里,她瑟缩在妆台前,近乎仰望的看着面前精致的美人。
她的手轻轻落在玉桑颤抖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功成之日,我许你一生荣华。”
事实证明,但凡多读点书,都不会在这种事上点头。
玉桑心一横,转头躲开他的手,跪地向后,膝行退开,对着太子重重叩首,惊惶道:“官爷赎罪,奴家身卑命薄,担不起这样的重任,官爷大人大量放过奴家吧……”
她伏身在地,未能瞧见太子静静凝视着她,冷下来的神色里隐隐透出失望。
他直起身,握着手串的手负于身后,转身欲回座中。
玉桑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她的力气一点也不大,太子却立刻顿住,回头垂望地上的人时,脸色稍霁。
行,且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玉桑见他站定便立刻松了手,涩声道:“官爷到底是真金白银标下奴家,可您要奴家做的事,奴家实在做不到。若官爷要奴家退钱,怕是还要同妈妈去商议……这钱不过奴家的手,奴家自是说不上话的……”
真是买卖不成计较在,不仅计较,还是很懦弱的计较。
除了这副躯壳,眼前的少女与昔日的江良娣,完全不沾边。
太子盯着她,脸上的冷意竟慢慢融化,转眼又是那副温柔带笑的模样。
“姑娘的意思是,我想让姑娘做的事姑娘做不到,付出去的钱却很难要回?”
“这样说来,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亏了?”
玉桑咬咬牙,赌上他身为太子的骄傲。
她慢慢抬起头,自眼中溢出撩人媚色,素手轻攀长腿,像是终于找到主场,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