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有一瞬间的慌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怒骂道：“你懂什么啊！你是导演我是导演啊？”
时见歌已经径直走上前来，点了点监视器里的几个点，和几个机器。
“放在这里的话，我就是有十米的脖子，也够不到镜头。你应该放在那边才对。”
她偏过头，美貌的面孔上带着笑，却平白像是在嘲讽。
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嘲讽似的。
导演被吓了一跳，梗着脖子骂她：“你有病？你来指导我？”
他有些着急了。
整个拍摄组在拍前都接到了老板的通知，说要给今天来拍的小丫头，“一点儿教训”。
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各种刁难的方法。
机位这种东西，不是从业多年根本看不出来。
他本想借着这个打压一下这女孩，让她多NG几次，最好心态也崩了。
可谁知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这下还怎么搞？
导演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也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教训”了。
时见歌却烟波流转，上下扫了他一眼：“哦，那就这么拍吧。千、万、别换机位哦？”
转身施施然离开。
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么点儿对付新人的手段，还是看得出来的。
更不要说时见歌自己都操刀掌拍过自己的MV多次。
既然喜欢欺负她，那就欺负个够嘛。
反正她也不缺时间。
导演：……
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
原本打算NG个几次，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机位换好。
可现在时见歌直接嚷了出来，还当面告诫别换，他反而陷入了被动。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反而是时见歌远远地开口问他：“导演，还拍不拍？”
笑意盈盈的。
……导演现在只觉得时见歌像条美女蛇。
笑得他背后发颤，可怕。
又是一连NG了三条。
时见歌态度好极了，说重拍就重拍，表情动作每一次都很到位。
——就是根本没在镜头上。
导演越发着急了，这样下去，今天的拍摄任务根本完不成。
这花的可都是钱啊！
管控成本，是他的工作之一。
可看时见歌这样子，大有要一直耗下去的意思了。
他只能咬咬牙，憋屈地开口：“你去补个妆，休息一下再来拍吧。”
时见歌微微一笑：“不了导演，我不累。”
导演：……他累！！！
他深吸一口气，只能憋着气开口：“那我们换个机位，按照你刚才说的试试。”
看着时见歌还在看他，又低声补充道：“……是、是我弄错了可能。”
时见歌这才站起身，配合调整。
接下来的拍摄一切顺利。
越往下拍，导演越觉得心惊。
时见歌经验丰富，面对镜头流畅自然，进入状态极快，完全不像是新人。
想靠机位打压教训她……完全是自己吃饱了撑的。
可上面的吩咐还在，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服化组呢？把她的裙子往上拉点。”
导演不看时见歌，指点着工作人员。
现在时见歌的裙子已经到了大腿中间。再往上，就成了超短裙了。
这也是导演想出来的方法之一。
露得越多，广告自然也越吸引人，他的面上也有光彩。
至于时见歌是不是不舒服，会不会走光……
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眼看着一群人拥上来，就要强行拉高自己的裙子。
时见歌冷下脸，直接开口：“别碰我。”
她气势凌人，不笑时满脸威势，竟生生止住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