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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不禁腹诽,怎么的,公司有漂亮小姑娘缠住他了,连微信都没时间回她?
严秉坚叫她去开会,她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见端着木质托盘小心翼翼走过来的王秘书。托盘上放着一套茶具,正冒着带有茶香的热气。
“您要出去?”王秘书问。
“开会。”宁思音瞟了眼茶,“装备还挺全啊。”
“啊,这套茶具是刚刚小三爷派人送过来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两罐茶叶。”王秘书疑惑地问,“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
消息不回,送得倒是挺快。
宁思音问:“什么茶叶。”
“西湖龙井。”王秘书说完又小声道,“明前头茶,我刚查了查,很贵的。”
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茶香已经随着热气钻进宁思音的鼻子。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从鼻腔到肺腑都变得清新舒适了。
“送一杯到会议室。”
连着几天,宁思音一直埋在资料堆里,看不完的文字像上学时做不完的试卷,让人头昏脑涨。她努力去跟严秉坚的进度,手边常备着一杯龙井茶,喝多了感觉自己快变得跟蒋措一个味儿了。
有天把资料带回家晚上加班看,早上落在了家里,她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拿。
匆匆忙忙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刚好撞见蒋措在换衣服。
他的衬衣扣子只系了下面两颗,极快而不经意的一瞥,宁思音好像无意之间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脚步立时顿住,视线嗖地一下重新转过去,那里已经被衬衣遮挡住。
“怎么又回来了?”蒋措问。
宁思音没答他的问题,大步朝他走过去,然后刷拉一下,掀开他的衬衣下摆。
蒋措垂眼看着她的动作,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专门跑回来,就是为了对我做这种事?”
……哪种事,不是就掀了一下衣服么,说得那么暧昧。
宁思音全部注意力都在别处,腾不出嘴来回答。
她直勾勾盯着蒋措的小腹——说起来可能让人很难相信,结婚这么些天,和蒋措同床共枕一起生活这么些天,她其实从未看见过他衣服之下的身体。
蒋措的腰正如她隔着衣服看到的那样,又窄又薄。而她刚才也没有看错,他瘦削的腰上,真的有腹几。
不是热爱健身的男人那种强健、甚至是夸张的小麦色腹几,但确确实实存在,薄薄的一层,一格一格界限清晰,白皙又紧实。
靠。
说好的体弱多病呢?
我以为你体弱无力,你他娘的竟然有腹几?
宁思音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怎么有腹几?”她指着蒋措的肚子抬头问她。
蒋措淡定地将她的手拿开,继续往上一颗一颗系上扣子,反问:“我不应该有吗?”
“你身体这么虚,怎么会有。”宁思音说。
蒋措的手指顿了一下,转过来看着她:“你应该知道,男人不能说虚。”
宁思音换了个词:“你这么瘦,怎么会有腹几?”
“瘦的人不能有腹几吗?”蒋措又反问。
也不是……
宁思音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无处反驳。
瘦的人就不能有腹几吗?——谁规定的。
体弱多病的人就一定没有腹几吗?——也不能这么说。
但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刚结婚的时候新鲜感比较多,这几天她沉浸于事业,关注随之从蒋措身上移开了一些。大概是旁观者清,此刻她才猛地意识到,蒋措这个病秧子的气色,好像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差。
虽然他的行动还是那么迟缓又老态龙钟……
蒋措已经在她怔愣的状态里穿好了衬衣,又套上他钟爱的毛衫,将大衣搭在手臂上。
宁思音的视线还在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