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呐,你要是觉得人家好,就明确表态,要是实在不行,也不要拖着人家,别这样模棱两可的。”
“是!”
次日一大早,陈金光开车送罗副营长去火车站。
罗毅坐了两天的火车,花了四十多个小时抵达了C城。
这座城市在抗战时期是个交通要塞,一直被敌军占领。有个经商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名叫罗文诗,从小读过西洋学校,丈夫去世后,无儿无女的她开办了一家育婴堂,收留一些弃婴。后来在此基础上,将育婴堂改成了福利院,由于她的思想觉悟很高,管理能力也强,所以建国后继续出任院长。
46年初春,下了第一场春雪,罗院长还未起床,就被助理叫醒:“院长,福利院大门内有一个箱子……”
当晚的雪下得有些大,次日地上积起了一层雪。
大约是有人冒着大雪,通过爬墙的方式,把一个木箱子用绳索吊起,放进了福利院内。
早起打扫院子的清洁工大婶发现箱子时,箱子盖上还积了一层薄雪。
她好奇地把箱子一打开,里面却赫然躺着一个婴儿。
罗院长听完,无比称奇,急忙穿好衣服:“快带我去看看!”
箱子已经搬进了福利院的办公大厅里,大婶抱着那个娃娃,不住地说道:“真是个坚强的娃儿,我打开箱子的时候,他已经睡醒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却完全没有哭闹。”
罗院长疑惑不已:“这个箱子这么严实,没有把他闷哭,也是奇迹。”
“不是的院长,我刚发现的时候,箱子没有完全封死,是用两团布卡住,半开着透气的。”
“怪不得。”罗院长又问,“有没有随身附信件之类的?”
大婶摇头说:“检查过了,没有。”
箱子里只垫了一张小褥子,此外便是包着婴儿的襁褓,此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罗院长看了一眼小娃娃,他约莫只有两个月大,不过整个人的表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坚毅。
给他做登记的时候,便照旧用院长本人的姓,给他取名罗毅。
原本登记的时候,用的是当天的日期作为婴儿的生日,但是建国后没有确切出生日期的孩子都在党的生日这天集体庆生,罗毅也懒得去纠结真实的出生日期,资料上的生日全都写7月1日。
罗毅在招待所里住了一晚,一早去供销社买了些糖果、水果来到福利院,见到了院长妈妈。
如今院长妈妈已经年将七旬,办了退休,但是没有搬走,喜欢小孩的她,依旧住在福利院,偶尔带带孩子。
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她身上依旧充满着老式大小姐的优雅,精神奕奕不输年轻时候,她眼神慈祥地看着罗毅,笑着直感叹:“罗毅,我看着你又好像变了个样子,不过人更加成熟更加强健了……算一算,你也有几年没回家看看了。”
“是,有三年没回家看望院长妈妈了……部队里事务繁忙,我也有一年多没有休假,上次休了几天,临时又派去学习了……”
“知道你忙,现在在部队里做些什么工作?”
“现在是副营职,做些协助管理的工作。”
老院长点点头:“福利院里这么多孩子,参军的也有不少,看到你们都在各自岗位干得出色,那我就放心了。”
拉了些家常,罗毅问道:“院长妈妈,你还记得我当时躺过的那个箱子吗?”
“哟,怎么不记得,你的来路,差不多是我印记最深刻的,那么多小孩里面,你还是头一个装在箱子里的。”
“我当时就想,你身上的衣物也不破烂,把你装进箱子,想必也是怕冻着你……可见你父母或亲人是疼爱你的,只是出于不得已的苦衷才把你送进来。”
罗毅点点头,只问:“那么,那个箱子现在还在吗?”
“在啊,你们小时候的东西,寻常衣物之类的因为要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