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她买草莓糖葫芦去了?
“这是你下午出去买的?”
沈越察言观色一番,发现媳妇儿的确没有再生气的迹象,便不动声色坐到了她旁边去:“不算买的,是我做的。”
周梨一惊,“你做的?”简直难以置信,想他可是曾经把灶房点着过的男子啊!
沈越点点头:“嗯,我下去街上,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请他说了做糖葫芦的步骤,再买了草莓和糖,拿到豆花店做的。”
周梨听他这话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的灶房还好吧?这一回没被烧起来吧?”
沈越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无奈地望着周梨:“为夫吸取教训,这一次千注意万小心,做完糖葫芦后,就用灶门封了风门,绝对燃不起来了。你就安心吃吧,赶紧再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梨将剩下的一半草莓糖葫芦悉数丢进嘴里,咀嚼起来:“还行,就是糖熬得有点焦,略有些苦味。”
沈越对这样的回答已经很满意了:“能得到夫人的一句‘还行’,也不枉为夫辛苦一下午了。嘿嘿。”他又开始傻乐。
周梨从他手里再拿起一颗来吃,还别说,倒是比山楂的肉质更软,也更甜。她一连吃了七八个,第九个咬了一口后实在吃不下了。
“不行,好撑,吃不动了。”说着,就打算把被她咬残的半个扔进床尾的废纸篓里。
沈越赶忙阻止:“别扔,我吃。”
于是周梨又把半颗糖葫芦送到沈越嘴边。可沈越垂眸看了一眼并没张嘴。
周梨不明所以,再向他嘴边递了递:“吃呗。”
沈越没动,而是静静地望着她,灯光里,周梨的唇被草莓的汁水染得艳红水亮,屋子里又充斥着糖葫芦的甜香,他突然就不想做人了。
一把握住周梨的手:“夫人喂我。”
说完,随即加了一句:“用嘴。”
周梨一怔,随即就想挣脱沈越的手,谁知沈越就是不放,反而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夫人……”
这声夫人叫得,再次让周梨认识了他的另一面。为什么一个才中了状元,被封为知府的男人,还会对媳妇儿撒娇……
“夫人,为夫在京都的日子,日思夜念的都是夫人,好不容易殿试完了,当即就打马回来找夫人了,一回来却发现夫人怀了孕,我……”他说得委屈巴巴的,一副受人欺负了的模样。
他虽然没把话说完全,但周梨哪有不懂的。毕竟沈越是一个正常男人。从前就听同村好友桃花讲过,人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一旦尝到过那种好处,就根本是停不下来的,你会不断去品尝。她之前是理解不了的,毕竟他的头婚,那个体验并不好。
“那……行吧,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动到宝宝了。”
周梨将半颗糖葫芦含到唇边,用牙轻咬着,不使之滑进嘴里。
沈越慢慢凑近,他也害怕碰到周梨的肚子,是以身子没敢动,只把脖子够过去。
当含住那甜蜜的糖葫芦时,周梨趁势松了牙齿,再用舌尖轻轻一顶,把整个果肉都喂进了沈越的嘴里。她这样做,原本只是为了能把糖葫芦悉数喂给沈越吃,哪知,这舌头伸出去就伸不回来了。
被他一吸,两人的吻瞬息加深。
他一边裹挟着周梨柔软湿滑的小金鱼,一边咬烂嘴里的果肉。
清甜的汁水在口里爆破,两人都品到了那甜蜜的滋味。还有那酥脆的糖衣,碎裂成千万糖粒,带着磨砂的颗粒感,随着二人的搅弄,摩挲着,微微的刺激刮在舌头上,有一点点疼,又不仿佛不是疼的感觉,更像是用手指捻住一点细沙,微微搓着,带起皮肤一阵麻栗。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夜风吹来,摇曳着灯火,两个交叠的影子也随之摇曳着。
分开许久的两个人,他们都曾全方位地想念着彼此,此刻,这个吻就显得分外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