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沿街的繁华似与他们隔离开来。
“叫我进来做什么?”周梨不解的问。
沈越蓦然执起周梨的手,语气温和:“以后你要习惯,习惯同我一起走在大街上。”
周梨想缩回手,可挣扎了两下,也没挣脱开:“你放开我,我们还没成亲呢,别拉拉扯扯。”
沈越并没打算放:“阿梨,自从半夜翻.墙过来找你,你我二人就已经扯不清了。”
周梨看向他,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沈越微微蹙眉:“都怪我?怪我破坏了你和王大哥的婚礼吗?”
周梨不说话了,她从沈越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悦。
沈越手头的力道微微收拢,周梨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捏紧了几分,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望向他。
沈越面色淡然,但眸光却拢了几分情绪:“你觉得王大哥怎么样?”
周梨有些莫名其妙,沈越这问题有些没头没脑的,她如实答道:“自然很好的,又有手艺,为人也老实,性子又温和,长得也壮……”
“若是我不翻.墙,你是不是当真要嫁他?”沈越向前走了一步,周梨不自觉往后退一步,这处巷子十分窄小,她这么一退,直接抵住了墙角壁。
周梨似自嘲一般:“都收了人家聘礼,当然是决定要嫁的,不然你以为我在戏弄王大哥么?我周梨成什么人了?”
沈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是吗,那我呢?”
周梨一惊,看向他。此时,天光自巷子上方撒下,他沐在冬日清晨的温柔的阳光里,眉若刀裁,睫似鸦羽,鼻子挺若山峦,唇形清晰,就像那些文人用工笔勾勒过一般。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沈越,以往他们也曾靠这么近过,但她从来不敢看他太久,恐被人发现什么端倪。可今次的心境竟与以往不同了,她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看他了。
她以前只知道他长得俊朗,却不知是怎么个俊法,如今看来,他的俊,是一种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上擂鼓的俊。这不,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聒噪起来。
“你……”她含了一抹娇羞低下头去,“你是自己个儿贴上来的,和我无关。”
沈越一听,扯着嘴角冷哼一声,双手放开她,周梨原以为自己得了自由,正要走开些,却不曾想,沈越的双手直接撑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把她禁锢在了他身前。
她心里开始发慌,觑一眼巷子里头,深怕有人来:“喂,你可是读书人,正人君子。”说着,伸手去推他胸膛。
沈越笑了:“早在我跳墙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在你面前,就让圣人们歇会儿吧,君子不君子的,那是对外人。”鼻尖都是她发间的玫瑰花味儿,他不自觉就俯身欺下。
周梨反应奇快,他不过才触到一点她的发丝,人已如清水游鱼一般,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周梨红着脸:“你每次都忘了,我说过,以后我们不这样,不然过一会儿你就更难受了。”
沈越一听,登时如被泼了盆冷水。他自己都差点忘了,她倒是时时都记得,记得还不打紧,还要时时提醒他。
他收回手,抿唇:“也对。那咱们去吃早饭吧。”
周梨瞥他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顿时拢了眉头,沈越她是看出来了,耍起流氓来会忘了这茬。算了,看来以后自己注意着,不与他接触就好,省得还得出言提醒,接他伤疤。
两人走出巷子,巷口不远处一个卖炊饼的老婆婆见二人面色红润的出来,不免笑嘻嘻多看了几眼。
周梨羞赧不已,兀自向前走去。沈越快步追上去,两人走进包子铺,点了包子,开吃。
周梨这还是头一回和沈越一起在外头吃东西,她不敢看周围,只埋头吃着。
这镇上大抵也有许多人认得她这个豆花店的老板,总会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