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飘忽之际,曲鸢听到新闻主播平稳的声音说:“7月18日,‘潜龙五号’全海深载人潜水器在海南三亚举行交付活动,它是总设计师方立清……”
阴影袭来,原本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男人毫无预兆,又像是蓄谋已久般地将她困在他的身体与沙发之间,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第20章 取悦她 徐太太,我以前一定很爱你吧……
准确来说, 是重重地压上了她的唇。
他鼻尖撞上了她鼻尖,滚烫气息入侵嗅觉,曲鸢浑身像是过了电流似的轻轻地颤了一下, 无关心动,无关旖旎,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铺天盖地裹来,然而薄唇仅仅是贴着她的,幽深桃花眼有情绪在涌动,似在研究些什么。
曲鸢能清晰感觉到他唇上的纹路, 涣散心神迅速回笼,她用力推开他,无疑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男人紧紧地盯住她, 就着鼻尖相触的方式, 亲她。
胡乱亲了几下, 他松开她,有些挫败地将额头轻压在她肩侧。
余光里, 男人耳根泛红,连带着面上也有浅浅红晕, 竟是一副纯情少年的模样,曲鸢不由得一愣, 再联想到他毫无章法, 青涩得不行的吻,那种复杂的感觉又来了。
他没亲过人吗?
念头刚起,男人微哑的嗓音传来,透着几分疑惑:“徐太太, 我们之前连生孩子的事都做过,为什么我不会……”
大概是关系到男性尊严,他没有再说下去。
曲鸢明白了他隐晦的意思,她也觉得奇怪,亲自体验,他的反应骗不了人,他是真的不会,这算不算侧面证实了他并没有金屋藏娇在外?阿昏
她心间犹如盛夏烈日炙烤下的地面,迎来了一场暴风雨,潮湿而灼热,再一点点地冷却。
曲鸢推了推他:“你能先起来吗?”
徐墨凛的手臂一动,牵扯到背部肌肉,他低低地“嘶”了声,忍着剧痛坐起身。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播完了,正在放广告,曲鸢不想继续和他共处一室:“我去倒杯水。”
她拿起水杯进了厨房。
徐墨凛目光追随着她的纤细背影,神情若有所思,他终于做了这两天来想对徐太太做的事,可并没有感到满足,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
好像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隐秘地住着某个人,但她目前只是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摸不着,若即若离。
今晚没有月亮和星星,落地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徐墨凛垂落眼眸,敛神等待乍起的高楼慢慢塌落,平复如初,汗意涔涔,衬衣湿黏黏地贴着,他打算去洗个澡,进了浴室,费了不少工夫脱掉衣服,花洒调到合适水温,小幅度地移动着,细密水流沿着腰间往下冲,简单清洗干净后,他裹了条浴巾走出,停在厨房门前:“徐太太,可以帮我个忙吗?”
曲鸢回头,见他光着上半身,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什么?”
“帮我擦一下。”男人以眼神示意裸露出的,无能为力清洗的腰部以上部位。
浴巾下,一滴未干的水珠沿着他线条紧实的小腿滑落,明显被遮住的部分已经洗过了,曲鸢点点头,跟着他走向浴室。
水雾氤氲,曲鸢用温水浸湿洗脸专用的毛巾,拧干,从他额头往下,轻轻擦拭,剑眉星目,深眸挺鼻,弧线优美的薄唇,不得不承认,他的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当初,她就是被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
曲鸢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那年她十六岁,跟着妈妈到孟家老宅参加老爷子的寿宴,百无聊赖,正想到外面花园透透气时,他出现了,白衫黑裤,玉树临风,长着一张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脸,加上辨识度极高的清隽气质,他无疑成了全场的焦点。
包括曲蓉蓉在内的名媛淑女们,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