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不曾动过碰她的心思。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前年他生日,她在甄湘百般怂恿下,穿了性感睡裙,点上催情的香氛蜡烛,打算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
甄湘信誓旦旦跟她打包票,美色当前,徐墨凛必定把持不住,秒速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然而事实是,当时他面无表情地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眉心紧皱,冷声指责她的衣着不堪入目,有伤风化,他要的是端庄贤淑的徐太太,而非半夜勾人的狐狸精。
“下不为例。”他丢下这四个字,像是和她多待一秒都觉得嫌恶,摔门而去,彻夜不归。
她独自躺在偌大冷清的婚床上,睁眼到天亮。
曲鸢转念一想,也许是他丧失了婚后记忆,以为他们有过夫妻之实,所以对她的碰触,条件反射性地起了反应?
“看够了吗?”仿佛夹杂着冰雪的清凌凌嗓音从头顶浇灌而下。
曲鸢这才发觉自己正紧盯着某处,不慌不忙地移开视线,她本意是将长裤全扯下来,双手受伤的他只能求助于她,趁机挫一挫他的男性自尊。
羞辱他的机会千载难逢,曲鸢不想错失,她再次尝试,可裤子卡得那么紧,几乎没有下拉余地,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男人声线紧绷,冷冷道:“不想起来,是吗?”
曲鸢意识到此时的处境,把睡裤拉回原处,抱紧他的腿,当做站桩,慢慢地站起了身。
不等她说话,他已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留她孤零零待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
曲鸢试着走了两步,没有什么异样,韧带应该没拉伤,她没了看星星的心情,折返客卧,听着肖邦的《夜曲》,恍恍惚惚入了梦。
有个丑陋,伸缩自如的柱形怪物,蹦蹦跳跳地追赶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曲鸢猛地醒来,靠着床头坐起,薄被滑落,乌发凌乱,雪肤白皙得近乎通透,她四处张望,哪里还有什么怪物?
她按亮手机看时间,5:14分。
窗帘忘了拉,落地窗外,山林静寂,湖水呈现出幽蓝色,经不起清风挑逗,泛着粼粼清波。
困意涌来,曲鸢再次躺下,迷糊地睡到了十点多,被接连震动的“嗡嗡”声吵醒,来自甄湘的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曲鸢点开她发的图片,是基金截图,长长地拉下来,一片绿油油。
甄湘:“基金有风险,搞基需谨慎。”
她除了是曲鸢好友,还是她的私人理财师,又发了张图片:“上个被曲蓉蓉狙掉的项目,破产清算完毕,你现在的负债情况,如图。”
曲鸢:“我不是还有不少存款?”
甄湘:“你忘啦?徐墨凛送你的那双月陨高跟鞋,你舍不得还他,就买了下来,存款都填到他账上了。”
她开玩笑道:“请问负债累累的曲小姐,是不是有一丢丢后悔拒绝徐墨凛的巨额财产补偿了?”
曲鸢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如她所愿地回:“是啊,肠子都悔青了。”
手机又是一震。
曲蓉蓉:“亲爱的妹妹,你上个月刚开的蒙娜丽莎画廊,挑个黄道吉日关门大吉吧【嘻嘻】”
曲鸢轻声笑了,握着手机,纤细手指轻敲出三个字:“挑你妈”
发送成功。
同时,甄湘发了条消息过来:“我估计曲蓉蓉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的画廊了。”
她实在气不过:“她不就仗着背后有曲氏地产和她哥哥撑腰,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屡次插手搞黄你的投资项目吗?!”
曲鸢把和曲蓉蓉的聊天记录发给她。
“鸢儿!”甄湘备受鼓舞,激动道,“干得漂亮!!!我们绝对不能再退让了!”
“对了对了,我有个天大的好主意,你干脆把徐墨凛当靠山工具人,借势打势,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在后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