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触碰。郑嘉禾轻柔地回吻他,揽住他的脖子,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郑嘉禾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我表弟前两个月成婚了。”
杨昪嗯了一声,不太明白她提起这个是干什么。
郑嘉禾的表弟郑逸,与闵相公的小孙女早就定亲了。这事他有所耳闻。
郑嘉禾道:“然后前几天我听母亲说,表弟妹有孕了。之前他成婚的时候,我不在长安就没去。这次府里办了宴席,说是要喊我过去吃席,顺便见见人。”
杨昪问:“什么时候?”
“今晚,”郑嘉禾说,“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杨昪颔首道:“可以。”
郑嘉禾指尖挠了一下他的后颈,唇角微微勾起,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杨昪离开蓬莱宫,着人去准备了一下今晚要带到郑家的贺礼,再回来接郑嘉禾一起出宫时,正看到王太医端着药碗准备进殿,脸上还有些黑灰,像是厨房烧火时熏上的。
王太医没看见杨昪,他躬着身,径直入了殿中。杨昪紧随其后,看到郑嘉禾接过药碗服下,又往嘴里丢了颗蜜饯含着。
杨昪走过去。
王太医余光瞥见他,顿时浑身一震,转过身来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杨昪嗯了声:“你亲自熬药?”
王太医下意识看一眼郑嘉禾,应道:“是,这次给太后娘娘的药复杂了些,旁的人微臣不放心。”
杨昪眉心轻皱:“太后的身体情况严重么?”
王太医连忙道:“不严重不严重。”
说完他又怕自己说错话,赶紧闭住嘴巴。
郑嘉禾慢悠悠道:“王太医,你下去吧。”
王太医应声是,退出去之后,一溜烟儿地跑了。
郑嘉禾站起身。
她原本就是收拾好的,鬓发梳得整整齐齐,披风也好好地裹着,就等着杨昪回来,两人就要出发了。
杨昪想起刚刚王太医的异样,不放心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不要瞒着我。”
“真没有。”郑嘉禾推了推杨昪的胳膊,直把人推出了殿门。
杨昪看她精神头还好,才把担心按捺下来些许,与她一同上了停在蓬莱宫门口的马车。
等到了郑府的时候,天都黑了。
两人来得不算早,宴席正要开始。又因着他们二人身份最高,所以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他们。
郑嘉禾拉着杨昪在上首的位置落座,表弟郑逸带着新婚妻子闵敏上前拜见,向他们行礼。
众人客套寒暄几句,宴席便开始了。
因是家宴,没什么丝竹歌舞助兴,大家只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宴席过半的时候,厨房端上来一份山楂糕,郑嫣笑着为郑嘉禾夹了一小块,道:“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吃这个,你尝尝,比你常爱吃的那家酒楼的味道还好。”
郑嘉禾嗯了声,拿起筷子,正要把糕点夹起来,看见郑嫣又瞧一眼闵敏,笑说:“敏敏就别吃了,这东西能活血,对有身孕的人来说不太好。”
郑嘉禾握着筷子的指尖一顿,动作迟缓下来。
杨昪瞧见她小动作,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郑嘉禾摇摇头:“我想起来王太医也让我别乱吃东西……”
她话音刚落,闵敏那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觉得恶心,突然趴在一边干呕起来。她看起来难受急了,脸色也苍白,却因为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
郑逸连忙轻拍她的脊背给她顺气,又端过杯盏,等着让她漱口。
郑嘉禾的舅母何氏尴尬地笑了一下,觑一眼坐在上首的太后娘娘,柔声解释道:“敏敏刚怀胎,身子有些娇弱,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她心里有些不安,原本是想着凑凑近乎才办的家宴,可别让太后娘娘不喜了,尴尬不说,还有可能给太后造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