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外人眼中的便宜,也没人敢多嘴什么。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十娘没少在背后说些难听话语的小娘子们,父兄一朝落难,她们跟着也都没了荣耀,更只能望着温鸾叹气,被磋磨的连一丝一毫的嫉妒都不敢生出。
顾溪亭也得了赏赐。
皇城司使这样的位子,对旁人来说,顾溪亭已经是身居高位。可他暗中陪同宁王去凤阳治水,又对圣上护驾有功,加官进爵是板上钉钉的事。
因而,当圣上封他为开国郡公时,竟也是无人反对。
毕竟顾家太爷曾是开国公,他的祖父承袭爵位为郡公。尽管已经一代一代降到了县公,但以郡公的身份重新回到顾溪亭的手上,并不算太过突兀。
有了顾溪亭这么一位郡公,顾府尽管流放了人,却还是满府都带着喜气。下人们各个笑盈盈的,尤其是看到了宫里送来的一抬一抬的赏赐,更是笑逐颜开,殷勤地给人端茶送水。
温鸾就是在这样的热闹中,看到好久未见的顾溪亭回了顾府。他向来低调,从前在国子监时也从不让学子们登门,此番回府身边却有皇城司的人鞍前马后。
顾府的下人们自是不怕这些皇城卒。左右都是三郎手底下的人,还不至于欺负了自己。
反倒是那些送了赏赐来的太监兵卒们,一个个吓得够呛,一口把茶盏喝得底朝天,连个茶叶渣滓都不敢留。至于说平日里帮忙跑腿主人家会送的荷包,他们这回更是不敢沾手。
荷包是温鸾特地嘱咐的。
装了好几袋,沉甸甸的,足够让所有来的人都能分到。但是现在看起来……温鸾哭笑不得,她觉得她准备的这些荷包看样子是没人敢拿了。
“表哥回来了。”温鸾走上前。
皇城卒们被他留在身后,随身只跟了长明长乐两个,见了人也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一段时日不见,他身形又清减了些,但精神极好。温鸾稍稍松了口气:“宫里可是事情都了了?那表哥能在府里好好休息几日了么?”
她看着人忙进忙出,看着人三过家门而不入,要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顾溪亭点头,随即牵了她的手往里面走,走到不见下人的地方,突然就停了脚步。
温鸾一时间有些怔愣,不解地抬头看他。
顾溪亭笑看她,拉着她的手,与她五指交缠。
“陛下允我在府中休沐。不过等宁王册封太子的时候,我恐怕就得回去做事了。”
他说完,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抚了下温鸾的脸,“不过这些都是外人的事。我打算趁着休沐,早些安排好我们的事情。”
“我们?”
“自然是成亲的事。”顾溪亭说完,抬起五指交缠的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放了回去,“我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还是得听岳父岳母的意见。为了来年五月,我得早早地准备起来才是。”
温鸾一听,顿时红了脸。他拉着人走,她便也低头继续跟着。走到半路,她狂跳的心还在疯了似的雀跃,尤其是被男人的手握着的地方,更是觉得滚烫得要命。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外头那些风风雨雨的事终于过去了。
温鸾做梦都没想到,好不容易忙完了所有事,得圣上允许休沐的顾溪亭果真马不停蹄,雷厉风行地开始准备起来年五月的婚事来。
偏生他动起来就没个轻重,闹得全永安城都知道顾大人是有多心急。
温鸾索性带着两个小的,躲回了通平巷。
饶是如此,那人却好像突然得了趣味,平添了一项夜里探春偷香的本事。
起初温仲宣自然是没能察觉,可次数多了,就是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了不对。尤其是连着两晚蹲在温鸾围墙外守到了顾溪亭后,他更是觉得自己被人当猴子耍了!
于是温鸾就眼见着第三晚,自家阿兄命人搬了一架屏风来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