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悠如实告诉永安侯夫人, 说那江娘子假借自己有身孕来嫁祸梁景阳,企图将梁府的名声搞臭。
永安侯夫人听着,忍不住地就叹一口气,之后又说这个事情就是因梁景阳而起。
若是梁景阳听话一些,不去招惹万春楼里边的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苏宁悠听着, 安慰永安侯夫人:“娘啊, 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今日这个事情,可以说是与景阳有关系。但是, 我相信景阳没有碰过那江娘子。”
梁景阳与苏宁悠稍微靠近一点,就耳朵通红。这般纯情的男子,苏宁悠不相信这人与其他女子有染。
永安侯夫人听苏宁悠这般说,心里边是真高兴。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景阳?就这般相信他?”
自己的儿子名声不太好, 这点永安侯夫人是知晓的。
苏宁悠听着永安侯夫人的话, 笑着道:“我自然是相信景阳的。他在外边的名声是不太好, 但是对咱们家人, 他是真的好。”
这些话,苏宁悠说的是真心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梁景阳。
永安侯夫人听了,是彻底的放心了。
苏宁悠这般懂事,又这般无条件的相信梁景阳,这一家人才能够和和气气的过一辈子。
跟永安侯夫人说完了话,苏宁悠便回去了。
今日的雪下得有些大,苏宁悠抱着暖手炉走在雪地里边,冷得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刚刚走到拐角处,苏宁悠就看到梁景阳抱着一个暖手炉站在那里。
看到苏宁悠的时候,梁景阳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他抱着暖手炉,大步的走到苏宁悠的跟前。
“你抱着这个。”
他将自己手上的那个暖手炉递给苏宁悠,空着的那一只手,将苏宁悠怀里已经凉得差不多的暖手炉拿过去。
“都这么凉了,怎么也不往里边加一些炭火?瞧瞧这手都冻得跟什么一样。”
说着,梁景阳将自己手上的那个暖手炉拿给阿荣,自己则用手握着苏宁悠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手掌心包裹着。
时不时的,他还对着苏宁悠的手哈着气。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认真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怔。
她手上都有暖手炉了,梁景阳还这般给她暖手,不觉得多此一举?
梁景阳的手很暖,包着苏宁悠的那只小手在自己的手掌心,两人之间好似有一根线相互牵引着一般。
渐渐的,苏宁悠的那一颗心,荡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一旁的阿荣见了,非常识趣的将脑袋转到一边。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的动作,也不阻止他。
等到梁景阳将苏宁悠的手暖够了,什么话也不多说,牵着苏宁悠的手就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苏宁悠是被梁景阳拉着走的。
她看着走在前边的梁景阳,身型挺拔,墨发舞动,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比她初嫁过来时,要成熟长大了许多。
就连牵着她的那只手,都这般的有力。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了庭院里边,一直到苏宁悠进了屋,梁景阳才松开她的手。
“阿悠,谢谢你今天这么相信我。”
梁景阳对苏宁悠道谢。
等过了年,梁景阳也有十八岁了。
这十八年来,梁景阳是头一次被人这般无条件的信任。
这种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信任,让梁景阳那一颗纨绔的心,被苏宁悠温暖得一塌糊涂。
他想,苏宁悠这般好,这般善解人意,他便是喜欢上苏宁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想通了这一点,梁景阳的心情舒畅了。
苏宁悠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挂上一旁的架子上边。听到梁景阳问的话,她的手顿了顿,然后说:“那江娘子今天的行事本来就可疑。你与她相识有几年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