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慎刚才对战那个铁鳞虎鹫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是按在心口的,温蓉蓉和所有人都一样,觉得他是在装逼炫技。
原来他是在护着这些吃的?
温蓉蓉挠了挠头,朝门口看了好几眼,屋子里还有南荣慎身上未散的血腥味,有点臭。
温蓉蓉抽了抽鼻子,走到桌边,打开油纸包,还烫着的饼露出来,一股浓重的谷物香气,顿时就把屋子里的血腥气给冲散了。
但是饼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黑乎乎的,杂粮面,不用吃都知道刮嗓子的糙。
温蓉蓉又把竹筒盖子打开,外面已经撒了一些,奶白的,她掀开盖子,奶香味传来,不知道是什么奶,也是热的,奶里带着些许黄绿,奶香里面还混着一股子青草味儿……
她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
温蓉蓉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南荣慎还是没有踪影,她坐在桌边,盯着这冒着热气的奶和杂粮饼子,又挠了挠头。
温蓉蓉不想承认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脑子有时候不好使,但是只要不是在紧张的场合,她的脑子还是能够正常运转的。
所以她就着食物的热气,很快就推断出了南荣慎清早上去给她烙饼……可能还挤奶了?
然后带着东西回来给她的途中,跟那个铁鳞虎鹫打起来了……
温蓉蓉如玉的指尖,被自己掐红了,她把手指按在了饼上,沾了一点油脂,送到自己的嘴里。
没尝出来什么味儿。
她娇养惯了,所谓由奢入俭难,她不吃这种像魔兽屎压扁了一样颜色的饼子,哪怕这是南荣慎清早上起来去烙的!
然后南荣慎这时候浑身水汽的掀开门帘进来了,温蓉蓉迅速拿起饼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看向南荣慎。
南荣慎却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就飞快地去角落箱子里,取了他的换洗衣物,温蓉蓉叼着饼,看着他又快速出去了。
下意识想吐出来,却觉得咬进嘴里的饼味道不如她想得那么难吃,虽然口感粗糙,但是谷物的味道浓郁,还有奶香。
用奶和的面?
温蓉蓉咀嚼了几口,咽进去,杂粮饼子也没有把她养得娇嫩尖细的嗓子眼儿给刮破。
倒是把她胃里敲锣打鼓的小人儿给叫醒了。
温蓉蓉一边低声嘟囔着,“我没洗漱是不吃东西的……”
一边大口大口地塞饼子,噎着了端起竹筒奶喝了一口,先是皱了下眉,这奶不是甜的是咸的!
但是很快奶香和饼在嘴里交汇混合,温蓉蓉又香得眯起了眼。
哎,好像还挺好吃,奶的香咸正好中和了饼的淡,温蓉蓉没试过这么奇怪的组合。
但是意外的,好吃!
也是她真的饿了,这东西又不腻,她迅速风卷残云,吃光了两个半饼,喝空了竹筒奶。
然后南荣慎衣着整肃地洗漱换好甲胄进来了,长发束在头顶,他的唇角有点伤,持枪的右手上包裹着白色的布巾,上面隐隐透出血迹。
他之前徒手撕扯铁鳞虎鹫的护颈鳞甲,又徒手捏碎了铁鳞虎鹫的颈骨,掌心和手背上洗去铁鳞虎鹫的血,全都是伤口,有两处深可见骨。
但是他包了一层布巾,上了伤药,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进屋之后看了眼桌上温蓉蓉吃剩下的半个饼,对上她不好意思的视线,沉默了片刻说,“还有一刻钟烛龙谷解封,准备一下我送你出去。”
他顿了顿又说,“这里洗漱要去河边,水很凉,全都是男人。”
他的意思就是别洗了。
温蓉蓉搓了搓手上的油,没吭声。
她看着南荣慎站在门口像块石头,看他手上的纱布,脸上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
她突然起身,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物件,有点像罗盘,只是上面没有精细的刻度,也没有小针。
她走到南荣慎的身边,把那圆球状的东西朝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