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看她眼睛消肿了,嘴也消肿了,身上的痕迹也没了,他稍稍松一口气,悄无声息下床,收拾好,换了衣服去了公司。
安可儿睁开眼已经十点多了,邹严寒那边的床铺早已经冷下来,她躺在那里怔了一会儿,这才侧头,看向昨天摆花瓶的地方。
花很艳,虽只有一朵,却开的恣意而盎然。
也许两天后它就会枯萎,可它还是在努力地绽放它的美。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去收拾一番,又将卧室里的狼藉打扫了,下楼去吃饭。
吃完饭,她给温柔打了电话,知道温柔在翠皇苑,她买了一些礼物,去翠皇苑看温柔和顾续。
自昨天邹严寒跟戚灵在车上谈了一席话后,他二人的婚礼日期总算定了下来。
今天各大报纸和新闻就报导了这件事情。
如果以前是捕风捉影,那这次就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邹严寒真的要跟戚灵结婚了。
安可儿来了后,温柔十分担心她。
温柔还以为安可儿是心情不好,这才不上班,借看她和顾续,散散心,但其实,安可儿是被邹严寒逼着非要休息一天。
温柔给安可儿倒了一杯刚榨的草莓汁,混了一些冰和柠檬给她。
顾续在跟于如意玩,顾慕臻上班去了,何乐今天有事,不在家,于如意在她这里放着。
两个孩子玩自己的,温柔也不去管他们,只跟安可儿说话。
不敢提邹严寒,便只围绕潮商标门市的生意来聊。
安可儿听出温柔刻意避开邹严寒,她直言道:“温姐姐不用避着邹总,我一早就知道邹总要跟戚小姐结婚,难过确实会有,但我也不是受不住。以前不跟你说,是因为你也正面临着危险,不想让你为我担心,现在也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上一次我跟你说,我只拿邹总当恩人,其实是在骗你,也在骗我自己。我把邹总当恩人,也把他当爱人,更甚至是家人。我没有家人了,如今他就是我的家人。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忍受。”
温柔蹙眉道:“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也能忍受?”
安可儿低声说:“能的。”
温柔看着她,叹道:“真不知道他帮了你,对你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安可儿没应话,端起面前的草莓汁,就着吸管喝了起来。
温柔说:“你知道邹严寒和戚灵的婚期定了吧?”
安可儿猛地抬头,看着她。
温柔说:“看你这表情,是还不知道,今天的新闻都报导出来了,说是下个月结婚。好在,跟你奶奶去世的日子不是同一天。”
已经三年多过去,提及奶奶,安可儿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
她慢腾腾的将饮料杯放回桌面,低声问:“在我奶奶的孝期之前,还是之后?”
温柔说:“之前。六月十号。”
“哦。”
温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那几年都有事,没能亲自到安奶奶坟前烧柱香,今年我陪你一块去。”
安可儿说:“谢谢。”
温柔知道不管提邹严寒,还是提安奶奶,安可儿都会伤心,但这两个人又不能不提。
恰巧结婚和烧纸都在下个月,所谓长疼不如短疼,早点儿当着她的面说这两件事情,也能早些让她想开。
温柔问她:“下午也不上班吧?”
安可儿说:“不上班。”
温柔说:“那中午陪我们一起吃饭,中午慕臻不回来,就我和两个孩子,今天何乐也有事,说不回来,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真带不过来,你来了,刚好搭把手。”
安可儿立刻点头:“好。”
一下子就把注意力全部挪到了孩子们身上。
她又坐了一会儿,去陪顾续和于如意玩,玩着玩着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温柔偷偷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