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久久将自己化作原身,躲在鸿雁的后背沉睡。没有了往日的防备,这一觉便睡了两天两夜。
鸿雁既心疼又鄙视的斜了她一眼,幽幽道:“我看你还真是没有被抓的觉悟。”
“怎会没有,我每日都是寝食难安!”黄久久知道鸿雁看到了自己对驭非不耻的一幕,却故意忽略。
被捉入魔界寝食难安确也不假,但也不能掩盖她的肆意轻薄。鸿雁道:“你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魔君安分守己兴许还有一些机会,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为师自由分寸。倒是你,你和你爹给你定的第十八个夫婿怎么样了?”黄久久知道鸿雁关心自己,却也知道她与驭非之间隔着上天入地的距离,故而岔开话题。
鸿雁听黄久久有此一问,不禁变得木变得很是木讷。
黄久久观她神色便已知晓,遂拿出当师父的架势,一顿敦敦教诲:“看来这次又是不成了。我说你也够固执,为什么偏偏执着于一个儿时的玩伴!作为兽族一脉的公主,就要拿的起,放的下。你说你倒好,拿的起,永远放不下。路边的野花千千万,随便你来采,心里却总装着个腐朽的榆木疙瘩。这榆木疙瘩要是被烧了,你是不是要终生守活寡?”
唾沫星子喷了鸿雁一脸,鸿雁擦擦脸颊,继续赶路,只淡淡道:“心中有念想便忘不掉了。”
黄久久知她固执,再劝亦无果。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千尘可一切安好?六界近日可有大事发生?”
鸿雁望向不远处的高山,随即道:“小师叔将千尘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师伯不知为何在水君寿宴上与水君大吵一架,水君扬言与师伯断绝父子关系。”
“我这个师兄还真是稀奇,寿宴上都敢和老爷子顶嘴,我真是佩服!”黄久久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一脸兴味。
这时鸿雁一脸淡然的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至于六界嘛……现在除了魔君吞并各派,就属千尘派黄久久被采花贼掳走的事了……”
不待鸿雁把话说完,黄久久已然七窍生烟,她怒气冲冲道:“哪个不长眼的看到本君被采花贼掳了?一般的采花贼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您被掳前最后所见何人?”鸿雁不答反问。
黄久久一脸咬牙切齿,恨恨道:“黄织绘。我一定不会放过黄织绘。她的心肠还真是歹毒,她居然公然藐视为师功法,还如此侮辱为师的清誉,是可忍,孰不可忍!”
侮辱她可以,却不能因为她玷污了千尘的门楣。
鸿雁与黄久久一路抵达千尘门庭,透过结界,看到无数熟悉的面孔。
“久久仙君回来了!”一个弟子惊喜的声音划破天际。
其他弟子闻声而动:“恭迎久久仙君!”一众弟子低头行礼,傲然起敬。
“大家不必多礼!”黄久久不做逗留,说完便直腾空而起回到了自己的久久仙居。
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便见一风度翩翩、丰神绰约的美男子出现门前。
谢繁尘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
她冲谢繁尘甜甜一笑,轻声唤了一声:“师兄!”
“回来便好。可曾受伤?”谢繁尘上下打量黄久久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除了衣着繁复之外并无异处,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
黄久久知道谢繁尘这些时日来一直派人四处打探她的消息,便收敛了往日的痞气,连忙道:“我一切安好,不曾受伤。”说着提着裙摆,在谢繁尘面前转了两圈。
谢繁尘略一迟疑,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黄织绘说你被歹人掳走,可知是何人?为兄必当将他千刀万剐,为你报仇雪恨!”
黄久久眨眨灵动的双眼,原来师兄以为她被采花贼夺了清白,隐忍安慰她。
黄久久只得照实说来:“师兄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