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黄久久便与百腿带上薄礼,一路向水界行去。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所言真是绝了。上一瞬还是晴空万里的祥和美景,下一瞬却成了阴风阵阵,冰雹飘起,更可恨的是此路幽深僻静,竟避无可避,勉强在一颗千年古松下站立。
“师父,你出门怎么也不看看黄历,害我也跟着遭殃?”百腿瞅着一脸狼狈黄久久,抱怨声四起。
黄久久怒目而视:“你以为我想带你出来,要有你师姐在,你想来我还得考虑考虑!”想到那只负心的大雁黄久久更是气愤,辛辛苦苦教导了两千年,刚修成地仙,就留了只笛子,拍拍翅膀飞走了。
夜幕降临,风雨声也渐渐远去,百腿化作原身栖息在密枝之中,他本是一只蜈蚣精,此刻栖在此处,在合适不过,丝毫不理会独坐在树下一脸惆怅的自家师父。
黄久久独靠枯枝之下,一脸沉闷。辛辛苦苦在老蚕精那要的衣服,就这样洒了一身泥泞,哀哉哀哉!
霁夜的山野淡月笼云,朦朦胧胧间黄久久脸上也呈上三分倦意。突然一阵“啊啊”的声音传到耳际,起初以为是错觉,随着声音越来越明晰,顿时勾起了她的兴趣。
黄久久自幼喜画,记事起便在凡间颠沛流离,从开始的生活所迫,学习技艺,到后来的逐渐痴迷。
不曾想,时至今日却成了自己的一种兴趣。正确来说,应该是一种无趣中的乐趣。所谓在这漫长寂寥的岁月里,从一而终的兴趣。她言:作画就像在一堆破碎的玻璃渣中寻觅到的糖果。因为她的画不修边幅,没有框架,有山、有水、有茶、有鬼,只要兴致来了即便男女相交她都要画上一画,可以说只要能激起她兴趣的事物她都会沉沦其中,故此留下一部作品,也正义如此,不管她画得多么惟妙惟俏,都为正道人所不耻。
“嗯啊”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只见一女子衣不蔽体侧躺于一男子之下,娇媚的声音让人不由心颤,而男子埋于其颈浅尝辄止,由于夜色深沉看不清晰,黄久久不由惋惜,既画不成又看不清,平白辜负了一幅春色。只见这时,那男子手一挥,一颗夜明珠便落在两人身侧,四周瞬间亮如晨曦。
黄久久瞬间忘记了呼吸,还有这样的操作?
“原来上仙喜欢看着人家?”似娇似怒的声音,好不缠绵。黄久久不觉身子酥了酥,只是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那男子没有说话,面色好像有些不善。坚挺的后脊,修长的肢体,黄久久把他的身体一览无余,顺便咽了咽口水。
如此尤物,世间不可多得!
“淫贼,放开我徒儿”
一声暴喝,吓得黄久久手一抖。
只见一老者持剑向夜明珠的方向扑去,黄久久不禁暗叹,自古都是好事多磨!
那被称作淫贼的男子巧妙躲过一击,转手将衣服穿在身上,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师父!”只见女子含羞带怯,收拢衣服站在老者面前。
黄久久这才看清女子全貌,整了半天竟是赤诚派黄织绘,怪不得这么耳熟。那她师傅肯定是无修那老不修无疑了。
赤诚派也足够赤诚,虽是修仙门派,却也别具一格,因采的是双修之术,修炼人数很是众多。
当年修仙无门,黄久久也有想过去赤诚,只是思来想去还是及不上黄织绘有勇气。想想也曾可惜!
“绘儿,你没事吧?”
“徒儿没事,只是差点被欺负了去!”
即便双修也要讲个你情我愿,旁边的男子看似法力高深,却一路将自己虏过来,且动作粗鲁,黄织绘到底有些不忿。
无修听此,更为怒火,好端端的赶路,谁曾想突然冒出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的爱徒抢走,谁受得了这番挑衅。
“淫贼,你可有话说?”
“滚!”
黄久久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试想人家讨公道,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