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沈工,每个人心中都存放着理想对象的蓝本,假如有幸遇到,必然挡不住诱惑。现在我确定,您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女性。我已经爱上您了。”
沈怡冷冷审视他,锐利的目光竟凿不开他的厚脸皮,她愤然嗤笑:“华总,你真是个出类拔萃的戏精,正经该去做演员,比做建筑师有前途。”
评价很切实,受到露骨奚落华灿居然还能正常发挥,温柔、从容分毫未减。
“您对我误解太深,怎么会相信呢。但这些话憋在心里太难受,说出来才能舒服点。您被魏景浩他们迫害的事我全知道了,已经向爸爸反映过,他说以后会注意关照您,可又提醒我和您保持距离,以免引起旁人非议。”
“董事长真英明,您为什么不照着他的指示办呢?”
“我办不到啊,看到心仪的女人受欺负,我坐立难安。不停想,如果能名正言顺地保护您就好了。”
“名正言顺?”
“是呀。关于您的婚姻状况我虽然了解不多,可通过几次侧面观察还是获得了一些信息。您和嘉盛关系并不和睦,单从他的言行看,已经对您构成了很多伤害,不够爱您也不够顾家,甚至做不到丈夫基本的关心体贴。”
沈怡不知该夸他洞察敏锐,还是该骂闫嘉盛挫到人尽皆知,直接套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赶时间,麻烦一次性说完。”
华灿点点头:“我也觉得越绕弯子越难堪,可又怕直说您会怪我太冒昧。”
“哼,你已经够冒昧了,含蓄一点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您对我是什么看法?”
“就像伊朗人看特朗普。”
“哈哈,我对您的向往真的很像美国人对中东油气田的渴望。”
“别耍贫嘴了,我说过我很古板,最讨厌这一套。”
“明白,那我就用一句话简单概括吧。我希望您和嘉盛离婚,让我有资格正式追求您。”
沈怡回家直奔书房,拖着椅子坐到丈夫身旁。
闫嘉盛摘下耳机,奇怪地望着她:“你干嘛?”
他觉得妻子奸笑的样子很阴森,寻思最近又有哪些短处落在了她手上。
沈怡昂然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向我道歉,待会儿还不至于太丢脸。”
闫嘉盛疑惑:“你又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干嘛让我道歉?”
“你不是说我误信谗言,冤枉华灿吗?我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误信谗言的人是你。”
比浮躁闫嘉盛绝无败绩,迭声催她亮证据。
“都在这段录音里,自个儿听吧。”
沈怡发送完音频,悠然坐看丈夫的脸色渐渐黑沉。
这录音给魏景浩听会被当成双簧戏,对闫嘉盛则能起到反转效果,他毛手毛脚扯下耳机,一双耳朵如同受了严重烫伤,红得快起水泡。
“这、这声音真是华灿?不会是你找人假冒的吧?”
“我吃饱了撑的才那么做,不信你自己问他!”
后院被扔进火把,闫嘉盛暴跳如雷,并非心疼老婆被骚扰,主要是扛不起冤大头的标签。
“这个华灿,我真心真意待他,他却一心惦记着给我戴绿帽,太可恶了!”
窝火下胡乱撒气,责怪沈怡:“他当时摸你腿了吧?你怎么不反抗,就站着任他非礼?是不是心里还觉得挺美的?”
沈怡大怒,朝他胳膊上狠掐:“工地上那么多人,喊非礼周围全听见了,到时还不是我最丢脸!?你看那些暴露狂专挑胆小的女人下手,就想看她们惊惶害怕的样子,受害人越逃避他们越兴奋。表现淡定,当做没看见,他们反而觉得没意思,很快就灰溜溜走开了。没听见华灿后来都不敢动手动脚了吗?正因为我采取了冷处理,他才没得寸进尺!”
闫嘉盛揪不出别的错,转身扔东西泄愤。
她袖手旁观,瞧着很解气,看够他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