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情脉脉,仿佛融化的春水,实际却像高腐蚀性的酸液,沾上就万劫不复。
沈怡语气急了:“魏董,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我想要稳定的工作环境,这个稳定涵盖各方面,所以一切出格的行为我都不能接受。”
她使劲挣开他,握住被捏痛的手腕跳离沙发,躲到两米外站定。
魏景浩只在言语上要挟:“我不是好色之徒也不想趁人之危,只不过向您索要一点保障。事后绝对保密,不让您的婚姻受损,也会替您杜绝所有不利言论。”
贞操是要挟女人的把柄,操纵女人的缰绳,他以为占有她的身体即可迫使她效忠。
沈怡遏制不住指责:“可您这么做太过分了,我已经发誓听命于您,您不该再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这不是羞辱,相反是在给您最高的信任。您要让我相信您不会被您先生的人情左右,就先背叛他给我看看。”
魏景浩从容靠近,高雅仪态还真瞧不出淫、欲邪念。他没把这桩事与男女情爱挂钩,而是当成重要买卖对待。
“沈工,您以前跟我诉苦,说您的前领导背信弃义,升职时提拔了别人,还说提拔您会害他被人误会与您有不正当关系。您觉得他说这些话只是在明哲保身?哼,他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暗示您,想要好处就不能让他白担虚名,假如您投怀送抱,他肯定乐于接受。”
沈怡又挨了血淋淋的一刀,因疼痛而清醒。
到底还是男人更了解同性的想法,他们算计女人的能力真是无穷无尽。
本来让她按实际考量,魏景浩内涵外表都属上品,有干大事的风范魄力,反正她和闫嘉盛感情淡薄,不需要无用的贞节牌坊。拿一次肉、体出轨换取前程似景非常划算。但听了他这番话,自尊大受刺激,杂念霎时消弭。
以前母亲常念叨谁家的女儿傍了大款,一人发达带飞全家,拿这些“成功案例”奚落她。她深以为恨,将这些人贬为女性耻辱,扬言要靠自身实力出人头地。现在若出卖色、相搞枕营业上位,等于与被她鄙视的女人们同流合污,过去十几年的辛勤奋斗将失去意义。
“沈工,您是有志向的人,懂得审时度势。现在跟我达成协议,我就给您想要的信任和前途。”
听到老板循循善诱的魔咒,沈怡的心境千足金般纯粹,断然拒绝:“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
她义无反顾冲出房间离开酒店,驾车在夜幕中狂奔,怒火有屈辱做燃料,龙卷风也吹不散,打电话给沈敏,约她去夜店喝酒。
听完堂妹饱含怨愤的控诉,沈敏也火大。
“这些做生意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阴险下流,欺负你没后台才敢任意乱来!”
沈怡咬牙举杯接住她倒来的啤酒,牢骚似酒上泡沫涌之不竭。
“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怪癖,三十多岁生了孩子的有夫之妇都敢下手,就不能换个花样摆布我?”
沈敏笑她傻:“男人把性当工具时才不在乎女人的外表年纪呢,你看新闻上那些靠睡觉上位的女贪官,大部分已婚又姿色平平。因为她们的男上司以为女人一旦跟他睡了就变成他的人,从此忠心耿耿做他的喉舌和爪牙。”
“切,这帮狗男人哪儿来的自信,早晚被女人玩死。”
“自信是从历史经验里总结的,现在还有大把女人以男人为天呢,武则天那种反客为主的毕竟是少数。”
沈怡联想大环境,胸中块垒越发沉硬,大口灌酒解郁。沈敏剥了两颗碧根果喂她,劝她悠着点。
“做女人本来就吃亏,不工作待在家里会贬值,想在职场上求发展又得比男人多花十倍的力气。有的机灵女人善用姿色,不费多大劲就能芝麻开花节节高。有的会钻营,跟对了领导也能混得大差不差。最吃亏的就是你这种,自己有能力还得靠领导扶持,看别人脸色行事,和看天吃饭的农民差不多。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