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凌惊讶:“小姐打算生......”
“嘘——”苏锦烟提醒:“往后这些字眼,你再不许提一个字,免得露了马脚。”
“是,”霜凌应道:“奴婢知道了。”
“小姐?”这时,张叔在外头敲门,说道:“巧月姑娘说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
巧月进门来,老远地就跪下磕头:“贵人,巧月谢谢贵人的的大恩大德,若不是贵人今日救了我,我......”
“先别跪了,”苏锦烟说道:“霜凌,去扶她起来。”
“你可还有家人?”苏锦烟问。
“贵人,巧月早年被人牙子卖去各处,早就不知家人在哪了。”
“既如此,你就安心留在这,往后也不必叫我贵人,就跟霜凌一样喊我小姐就是。”
“你的手现在好点了?”苏锦烟又问。
“已经好许多了,多谢贵......小姐,”巧月换了称呼,又忍不住磕了个头:“奴婢以后定会好生伺候小姐,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
“我无需你报答大恩大德,不过...”她说道:“眼下倒是有件事需你去做。”
“小姐,是什么事?”
“后日就是斗茶大赛,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家小姐我也参加了此次大赛,届时需要安排个人代表我汇源茶叶商行去展示茶艺。”
“小姐的意思是,让奴婢去?”
“你可否胜任此事?”
“小姐,奴婢学茶多年,茶艺自然是懂的,只是......”巧月有些紧张地说:“奴婢从未做过这样重要的事,奴婢担心做不好。”
“你可以的!”苏锦烟鼓励道:“明日我便亲自与你一起准备,每个细节、动作我都会亲自把关。”
“今晚你先回去好生歇着,对了,”她又说道:“桌上有瓶药膏,对你的伤势有用,你拿回去多涂抹几遍。今晚安心歇息,其他的明日再说。”
安置好了巧月,苏锦烟也感到腹中饥饿起来,吩咐霜凌去端晚饭,自己则下床洗漱换了身宽松的衣衫。
入秋后,傍晚变得凉爽起来,客栈院子里的树叶也飘飘徐徐地落了一地。
她站在窗边,以手支额失神地瞧着屋檐下黄昏的灯笼,满腹心事。
不过片刻,对面屋子的窗户也突然打开,一人手执折扇,潇洒倜傥地闯入眼帘。他朝着这边挑了下眉,桃花眼含笑,不要脸道:“可是在想你夫君?”
面对这样的尉迟瑾,苏锦烟认命地习惯起来。她淡淡地看了他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关上窗。
尉迟瑾也不在意,勾唇笑了笑,转身出门,走到苏锦烟屋子门口叩了两声。
“进来。”
见是他,苏锦烟皱眉:“又有何事?”
“与你商量账册之事。”尉迟瑾施施然地进门,自来熟地坐在饭桌前与她面对面。
正巧霜凌带着人端了晚饭进来,她诧异地看了看尉迟瑾又看了看苏锦烟,不知所措。
而尉迟瑾确只是望着苏锦烟,一副在此坐定不挪身的架势。苏锦烟暗叹了口气,吩咐霜凌道:“再添副碗筷来。”
“是。”霜凌赶紧去了。
“你想商量什么?”苏锦烟问道。
“江南贪污案在朝中牵扯颇深,”尉迟瑾正色道:“这些账册也是我派人千辛万苦寻得的,你安排的人可牢靠?”
“是我铺子下的账房先生,跟在我身边看账册多年。”
“可知其底细?”尉迟瑾又问。
“略知,”苏锦烟道:“但不太详细。”
“如此,我不大放心。”尉迟瑾说:“这样,我将他们安排住在一处,账册看完之后,也另外派人看着,直到定州这边的事了结。如何?”
闻言,苏锦烟抬眼,缓缓地问:“尉迟瑾,就非要我的人不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