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完事后可先别急着沐浴。”
她凑近了几分,在苏锦烟耳畔提点了一番,听得苏锦烟面红耳赤,简直想就地死亡。所幸大安寺很快就到了,苏锦烟扶着薛氏赶紧下车。
拜过送子观音,苏锦烟又捐了些香火钱,得了个多子多福符,还喝了灵泉水,总之万事妥妥当当。
薛氏很满意,嘱咐她先去后院厢房歇息,自己则去慈恩殿听住持讲经去了。
住持每月讲经三次,每次都得两个时辰。苏锦烟等得无聊,见寺旁有一湾清泉,泉边翠竹茂密,便起了点春游的心思。
嘱咐了丫鬟婆子后,她带着霜凌沿阶而下。
空山新雨后,清爽宜人,处处春光处处美景。
苏锦烟提着裙摆坐在泉水边的石头上,泉水清澈见底,水里游鱼甚多。许是大安寺灵气笼罩,连着附近的花草鱼鸟都格外通人性。
她才坐了这么一会儿,鱼儿便纷纷游至她脚边,探头探脑地,模样可爱。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有小童哭声。
“奴婢听错了?”霜凌竖着耳朵:“好像是小孩的哭声。”
“没错,”苏锦烟起身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寻着声音走近,果然见有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儿坐在棵树下哭。
霜凌走近询问:“小孩儿,你哭什么?”
那小孩见两人走近,似乎也不害怕了,抽抽噎噎止住眼泪:“我阿娘不见了,我要找阿娘。”
“如何不见了的?”
“阿娘去砍竹子,说让我坐着等她。”小孩儿抹着泪眼:“可我等了许久也没见阿娘。”
原是如此。
苏锦烟看了看四周,荒山野岭的,一个小孩儿在此等着确实不安全。想了想,她蹲下身子,从霜凌手上拿过花糕递过去,哄道:“莫哭,我们带你去找你阿娘如何?”
“嗯。”
“你阿娘叫什么名字?”
“我爹爹喊她婆娘。”
闻言,苏锦烟忍俊不禁,又问:“其他名字呢?”
小孩儿歪头想了想,说道:“我奶奶叫她翠柳。”
苏锦烟点头,牵着他的手,一路走一路让霜凌喊“翠柳”。
三人就这么寻了一路,总算在另山坳见着了小孩儿的母亲。叫翠柳的妇人因砍竹子受了伤,腿不小心被竹尖戳穿了骨,也颇是担忧儿子,此时见着了儿子,嘴里不停的感谢。
随后,妇人又拜托道:“夫人,您能否去村里通知我丈夫,村里也有大夫,让大夫也来一趟,我这会儿实在没法子走路了。”
苏锦烟也理解,她们若是不帮忙,这对母子还真是没办法回家。她问道:“你家住在何处?”
“山脚下就是,村口第一户,门前种了棵枣树的就是我家。”
苏锦烟看了看天色,她们出来好一趟了,没过多久讲经便要结束。想了想,她吩咐道:“霜凌,你去山脚下通知翠柳的丈夫过来接人。”
“那小姐您呢?”
“我记得回去的路。”苏锦烟说道:“你通知了人,也快些回来,我让人留马车等你。”
霜凌也不再迟疑,按着妇人所指的方向就离开了。
苏锦烟也辞别那对母子,然后沿路返回。
玉苼楼,沉香袅袅,丝竹悦耳。
几名歌姬坐在绣凳上抚琴弄曲,一帘之隔的筵席之上,几名男子坐着饮酒。
“我真是羡慕之逸兄,早早娶了美娇娘,不用整日受父母催促。”一名蓝衣公子说道。
此言,晁韶不敢苟同:“娶妻有什么好?整日被管着。”他指了指尉迟瑾:“你看他,也就今日媳妇儿去上香了才能出门一趟。”
尉迟瑾懒得理他胡言乱语,兀自悠闲地听曲。
“之逸兄,”晁韶打趣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那句对?”尉迟瑾斜眼睨他:“你的话这般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