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长这么大还没有这种受瞩目过,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她勾着江从舟的脖子亲他了,“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江从舟:“?”
槐星凶巴巴戳了下他的腰,“你应该推开我,你太没底线了。”
江从舟知道小姑娘面皮薄,需要发泄,但这种无理取闹倒打一耙的话还是让他听笑了,“这我没办法,本能反应,推不开。”
槐星沉默了。
可恶。
好像又被他的话哄到了。
玩了大半天,哪怕所有项目走的都是VIP通道,槐星的双腿也还是酸疼的有点受不了了,脚底也有点麻。
槐星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以前和江从舟相处时小心翼翼,现在她好像终于敢踏出舒适区间。
她小声嘀咕,“江从舟,我腿酸了,你能不能背我?”
园区大门离地下停车场还有几百米的路,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同样是玩了大半天,江从舟的神态看起来还是很轻松,不见疲倦之色,他蹲下来,“上来吧。”
槐星慢慢爬上他的背,沉默的搂着他的脖子。
清醒的时候,被他背着的次数并不多。
槐星低眸就能看见他的侧脸,离得很近,看的很清楚,好看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瑕疵,挺直的鼻梁,勾人的眼尾,垂落的睫毛,漂亮的恰到好处。
槐星收回目光,眼睛放空看着远处的月亮,她问:“你还记得你上次背我是什么时候吗?”
江从舟的双手用力托着她的腿弯,“记得。你喝醉了。”
槐星知道他说的是哪次,是因为她穿了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
她喝醉酒坐在路边又哭又闹,被纸团戳破的自尊心让她羞耻的直落泪。
槐星摇了摇头,蔫吧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小委屈,“不是。”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她在操场上被球砸了那次。
实在过去了太久太久,他可能早就忘记了。
不可一世的少年,在外总是那么的有礼貌有教养,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当时随手帮个忙,却让槐星记了这么多年。
槐星的喉咙有些哽,“是我被足球砸了那次。”
江从舟有点印象,但那些记忆确实也已经模糊了,他认真回忆了半晌,脑海中似乎的确出现了个捂着脸小声呜咽的少女。
抬起头,眼眶里全是泪。
眼神可怜巴巴的,被无妄之灾砸的回不过神。
“我想起来了。”江从舟觉得有点神奇,“那天我背你了吗?”
“背了。”她肯定道。
“看来我那个时候脾气还挺好。”
槐星变得沉默不语,很久之后,“还行吧。”
她忽然间又后悔提了那些事,良心发作,她问:“你累不累?”
江从舟的额头出了点汗,气息倒是平稳,“有一点。”
“那你放我下来吧。”
他的车近在眼前,也不知该不该感谢她的体谅。
江从舟将她放了下来,拉开车门请她先上了车,随后自己也坐上了驾驶座。
蒋春绮的电话已经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她接起电话,那头语气不善,可以说是相当的冲,“你现在在哪儿?”
槐星直觉就不太妙,“在回家的路上。”
“还要多久?”
“半个小时。”
“你赶紧回来,我看你是要死,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妈妈?”
槐星下意识的反应是林就和她妈告密了!
冷静下来想了想,林就也不是嘴碎的人。
她的脸色很苍白,“你怎么知道了?”
蒋春绮进了她房间,帮她整理卧室的时候发现的离婚证,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我在你的抽屉里看见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