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槐星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那个人,他用目光打量了她一眼,冷笑了声说:“照着你的条件找,我的人生不就完了吗?”
两个人隐隐约约又有吵起来的趋势。
槐星看在他今天过生日的份上,闭上了嘴巴。
吃过晚饭才七点钟,家里实在无聊,江从舟接了个电话,便问槐星想不想出去唱歌?
槐星本来都困了,鬼使神差下又问:“都有谁?”
江从舟回忆了一番,“你都认识。”
“行,你等等我,我去换套衣服。”
“不急。”
槐星新买的裙子上身倒是很好看,显得腰肢纤细,但是裙子有点短,都没法弯腰。她将裙摆往下扯了扯,自在了点。
江从舟看了眼她的打扮,委婉建议,“还是换一套吧。”
槐星抿唇,“不好看吗?”
江从舟没说话,小姑娘爱美,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也无可厚非,他无奈道:“走吧。”
宴序给江从舟打电话的时候没想到他会带上槐星这个小尾巴,他喝了点酒,说话就有点直接,“你怎么把小拖油瓶也带过来了?”
之前他们就喜欢开玩笑,说江从舟不是人夫,更像人父。
江从舟皱眉,“你闭嘴吧。”
包厢里光线暗,宴序想给江从舟使眼神都没用,根本看不清楚。
他今晚也是脑子抽风,把乔向晚也叫了过来,但他真没有攒局凑合这对旧情人和好的念头。
他们就是缺德,想知道江从舟看见自己曾经喜欢的死去活来,为此一度和家里人闹翻的初恋,是什么反应。
江从舟瞥见坐在角落里的女人,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平淡,点头示意就算打了招呼。
槐星刚坐下,江从舟脱了外套搭在她的腿上,“空调低。”
槐星小声说了两个字:“封建。”
她以为江从舟没听见。
江从舟笑了笑,“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槐星默默把腿上的外套挪开,露出一双笔直雪白的腿,“这样凉快。”
江从舟的余光扫过,面无表情。
槐星有点怕,蹭的站起来,“我去唱歌。”
包厢里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但也都是真的不太熟,插不上话,也做不到很自然的相处。
宴臣很怪异看了她一眼,凑在她耳边问:“你尴尬不尴尬?”
槐星:“我为什么要尴尬?”
宴臣指了指坐在暗处的长发美女,“我当你是兄弟,我才跟你说,那是江从舟的前女友。”
槐星握紧话筒,“哦,挺漂亮的,和我不相上下。”
“……”宴臣恨不得拿手指戳她的脑袋,又很同情的看着她,“我懒得跟你说。”
槐星早知道乔向晚在,她就不来了。
她就是嫉妒心很重的小女孩。
“那就别说,免得我发疯。”
“……”
槐星以前天真的以为得到后的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
原来爱而不得才最无能为力,能够把一个人逼疯。
“我想喝酒。”
“我今天没得罪你吧?”
“我失恋了,借酒浇愁不行吗?”
“你不是天天失恋吗?”
“……”
宴臣就是嘴贱,管不住秘密,也憋不住心里话,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槐星和江从舟的婚姻关系,并不值得当真。
他说:“我哥说江从舟当年为了前女友,和家里翻了脸,我觉得江从舟真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事也不太像他的性格,你说说他们俩当年为啥分手啊?”
槐星心里很想骂一句草尼玛,她抿嘴,“你能尊重一下我吗?”
“???”
“我现在还是他老婆。”
“是吗?我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