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目光落在那小子身上:“回去告诉士虔,把煽动他行此事的人处理了。”
“……哦,哦哦。”
那小子劫后余生,慢一拍回神叩头连爬带滚出去了。
赵徵摩挲剑柄花纹:“都下去。”
文武属官如蒙大赦,慌忙拱手退了出去。
纪棠笑了,对嘛,为毛要舍弃士家呢?
她琢磨了一下士家这两支和士虔,对赵徵比了比大拇指,可以!
大厅没了那一大群碍眼的属官,纪棠的笑脸却亮得很,眉眼弯弯对着他,笑脸比那厅外明媚的春阳还要耀眼几分,赵徵阴转多云,心情终于开始变好了。
不过他还没说话,就先听见柴兴的声音。
“什么玩意?”
柴兴啐一口,招人把士良尸身拖出去,他也是无语的,这种胆大包天的人还是头回见,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解决了就好。
柴兴笑着和纪棠勾肩搭背,两人搭档一个回合感觉格外合拍,畅快得很:“纪兄弟,喝一杯?”
他砸吧砸吧嘴,赵徵守孝,他们最多喝个素酒,素酒也好,柴兴自觉和纪棠是十分要好的兄弟了,他拍拍她的肩,兴致勃勃:“咱兄弟秉烛畅饮,抵足而眠,不醉不归!”
兄弟?
抵足而眠?
赵徵:“???”
……
“阿唐!”
赵徵扬声把纪棠喊回来。
“怎么啦?”
纪棠捅一下柴兴,汗味很浓知道不知道?她嫌弃推开这家伙,应了赵徵,又回头主动丑拒:“不了,改天吧,多少活儿啊?”
这抵足而眠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不等柴兴再约个新时间,赵徵开口了:“柴兴,你领齐飞张群整理好护军事宜。”
“是!”
柴兴肃然领命,一提及正事,他当即立正,认真聆听后锵声领命,一脸严肃转身快步出厅。
“……”
好吧,不用她头痛拒绝了。
纪棠耸耸肩,回头一看赵徵,却“咦”了一声,“你怎么啦?”
那脸黑的,纪棠和赵徵多熟悉啊,一眼就看出来他不高兴了。
好端端为啥不高兴呀?解决这虞盛和士良的事可够高效率的,不挺好的嘛?
她凑过来瞄了他两眼,笑吟吟的,赵徵没答她,拉着她的手闷头回后头的书房去了。
这书房可是重地,满府上下,说到进入自如的,大概只有纪棠一个了。
两人一路走,纪棠一路说,她兴致勃勃给他说着去探虞宅的过程,她说得跌宕起伏有趣极了,赵徵就闷闷“嗯”了几声。
怎么啦?
纪棠瞄了他一会儿,他坐下,她顺手捏捏他肩,绷得紧紧的,“好端端气什么呢?”
她没好气,行吧,纪棠给他顺毛也顺出经验来了,顺手捶捶捏捏敲几下,她心绪飞扬:“咱们要当家做主啦!”
真好!
想起前头正厅的事,她没忍住夸道:“阿徵刚才真帅!”
血腥了点,但好有气势啊,简直帅呆了!
对于这死有余辜的士良,除了一开始被赵徵突然动作惊了下之外,纪棠接受超良好。
屋里只有他们俩,她笑嘻嘻给他捶背还捏肩,还用媲美夸夸群的语气夸了他,赵徵心情变好,他终于高兴起来了。
“这人胆大包天,正好杀鸡儆猴。”
他冷哼一声,起身去搬了把椅子,拉她过来书案后一起坐着。
两人挨着,低低声商量起密州内务。
“卷宗我大致看了看,要想最快掌控密州,少不了这士家。”
他想快,要是这士家识趣,给个州丞位置又何妨?
纪棠点点头,就是。
一看见那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她立马就想起一个人——皇帝。
话说从接近密州开始,不管大大小小、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