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皇帝心痛不已,至今仍无法释怀。
“暗访,先前安排的人手全部启动,务必将这小子寻获!”
“还有。”
皇帝冷冷道:“安抚好张惟世,务必找到柴义,将柴义一干人等全部歼灭。”
“是!”
……
雍县。
纪棠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身后跟着个小子,回到巷口后蹲坐下。
她把碗里的馄饨拨一些给赵徵。现在这小摊吃食很实在,碗很大,还有包子她食量没这么大,赵徵吃得多,她多拨一些给他。
赵徵把蛋皮和肉丝都夹进她碗里。
吹了吹,飞快把午饭吃了,六子忙接过碗,起身还回小摊。
六子就是那个接了赵徵十两银子的少年。
这是个很机灵的小子,他最后竟然全须全尾回来,并且没有耽搁很多时间。
据六子所说,他缺钱,戏班人手富余不能天天开工的时候,他去画舫船坞打过工,断断续续有好几年了。
船坞也认他这小工,抹了脸脱了衣被撵上岸后接受筛查后,他最后成功混过来了。
这是个很大胆很聪明的少年,他意识到危险就是机遇,一咬牙跪在赵徵面前,恳求对方将他收下,他跑腿干活,样样都行。
当时赵徵居高临下,锐利的目光钢锉般上上下下看了六子足半分钟,淡淡叫起,还真把人收了。
事后他对纪棠说:“后续可能会用上他。”
他缺一个机灵跑腿的人。
还有,咎尚目标是两个人,现在变成了三个。
六子戏班长大,他什么都不知道,外来陌生,现在用着却较熟人还要更让赵徵放心。
次日一大早,三人就离开了小客店。
他们现在装成乞丐,正和其他乞儿一样,三五成群坐在城门附近的巷口街头。
赵徵瞥一眼六子,冷冷的视线投回城门。
他很明显感觉到,城门哨卡的查验力度变了,变得外松内紧。
这也是他需要六子的原因。
他欲杀了张惟世,却不是现在。
张惟世是联系暗部的唯一线人,还需要通过他找到暗部统领柴义。
张惟世在城内,但柴义有可能在城内,也有可能在城外。
他和纪棠不能紧跟着张惟世出去,否则不亚于自投罗网,六子的作用就出来了。
“柴义是孤儿,与其寡母在西关战场被魏军所救。”
当时与魏军大战的是黑山闫达魁,黑山军缺粮,这对孤儿寡母与很多老弱妇孺是被养在军中的两脚羊,所幸先帝赵玄道及时率军攻陷黑山军,这些人就救出来放回家。
柴义当时才八岁,徒步走了数十里路追赶魏军求救,原来他母亲重病,急需良医,刚好柴太后经过救了他。
后来,他跟在柴太后身边跑腿,他没有名字,柴太后给他取名义,再后来被赐姓柴,进入暗部,还被委为统领。母亲去世后,他基本以暗部为家了。
纪棠点点头,柴义能被赐姓柴,并把整个暗部都交到他手里,忠诚程度应该比张惟世高的。
她估计像张惟世之类的人应该不多,毕竟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这种恩义分量有多重。
“那他年纪不很大吧?”
“时年二十有三。”
二十三岁,那很年轻呀,除了侧面印证这人很有本事之外,纪棠突然有一点点get到张惟世背叛的诱因了。
不过她也就不提了,这就是个垃圾,才不想招赵徵情绪变化,她小小声说:“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去盯着张惟世呀?”
她脸上涂得黑乎乎的,一层化妆一层煤炭,扮小乞儿扮得惟妙惟肖,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骨碌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探头探脑瞄了城门一眼,观察一上午他们也心里有数了。
赵徵捏了捏她的手,“嗯”了一声。
他拉着纪棠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