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团越长越大,瞪着众人道:“你们到底是谁!”
“你不是孔友。”他指着燕三郎,“孔友粗人一个,根本就不通医术。”
他又指向傅兴等人:“你们只不过顶着他们面孔,里子都像换了个人!”
先前诸事繁杂,一件接一件应接不暇,他都无空多想;现在他坐在这湖中的小船上细细思量,当真每个环节都很诡异。
崔判官等人互视一眼,都没打算说实话。
就算他们据实以告,站在苏令文的角度也是万万不信的,只会以为这些人欺侮他的智商。
傅兴看燕三郎不吱声,轻咳一下道:“我们接到任务,要带你活着出去。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没人比我们更关心你的安危。”
“我?”苏令文眉头越蹙越紧,“就我一个?”
“是啊。”
“二弟和三弟呢,阿可和阿青呢?”苏令文声音放大,显出不满,“寨里其他人呢?他们都是随我多年出生入死的手足,怎能轻易抛弃!”
“那就……”傅兴舐了舐唇,“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接到的任务,只是带你出去而已。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岂有此理!”苏令文厉声道,“我活与他们一起,死与他们一起!苟且偷生,非大丈夫所为!”
另外一名玩家不耐烦了:“等我们送你离开出云山后,你想回自然可以回,不关我们的事。”
“你,你们!”几个时辰后?黄花菜都凉了!苏令文气结。
燕三郎却看着他若有所思。
傅兴拿胳膊杵了杵他:“喂,你不会真想把他送回去吧?”
“不会。”燕三郎还没傻到这个份儿上。再说船上人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才把苏令文弄出来,“任务就是任务。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得赢。”
“就是。”傅兴放心了,“反正出云山匪非输不可,我们救你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苏令文气极反笑,“真为我好,你们何不将其他人一并救出!”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众人避而不答。
燕三郎喃喃道:“这个游戏,和‘鱼龙变’当真有很大不同。”
相比之下,“鱼龙变”更像个纯粹的游戏。
现在两艘小船顺着白龙河向北前进,很快就会进入一片沙洲。那里水路纵横交错,外来渔夫进去都会迷路,只有王老六土生土长,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只要进入沙洲,基本就甩脱追兵,也奠定了赢下这一局的基础。
崔判官也正在道:“天亮前离开出云山,有戏。”
他的神态很放松,燕三郎却摇了摇头:“恐怕还没那么简单,我们最好再加一重措施,以保万无一失。”
经历这么多波折,众人无形中对他甚是信任,闻言就问:“你又有什么点子?”
少年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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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射出去的两箭又走空了,苏令文和前头的土匪都活着,千岁跺了跺脚,“就差那么一点儿!”
土匪们冲上来了,恰好就挡在官兵和小船之间。他们没长翅膀,飞不过去。
此时湖面上另一艘船也靠了过去,挡住了苏令文。
杀掉目标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
“挺可惜。”白夜退到她身边,疾声道,“快上船,说不定还能赶上!”
事已至此,千岁一个转身就跟着众人往后跑去。
他们才六人,战斗中已经减员一人,还剩下五个。冲上来的匪徒近四十人,以一对八不好打。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是越走越远的苏令文,和这些无用的土匪们纠缠越久,任务失败的概率就越高。
一追一逃,转眼就是二十多丈。
匪徒还在后头紧追不舍,一边嗷嗷呐喊。
千岁烦躁起来:“这帮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自家帮主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