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承了放电的特性?”贺小鸢有点惊讶,“看来吞噬同类也能促进演化。”
“可以选择是否继承被吞噬者的特性。”陶浒喜不自禁,“放电好,我喜欢。”
他看着贺小鸢道:“你还要继续强化毒液?”
“是。”贺小鸢的鱼儿,体表颜色由暗灰转为暗红,腮下却是黄色的,比起一般鱼儿鲜艳得多。陶浒知道,无论是陆地还是海底,越艳丽的鱼类可能毒性越强。
她方才吃下的水之精华,也对原有特性进行了强化。
“那么,你有两种特性?”贺小鸢记得,他的冲撞也挺猛的,现在又加入了放电特性。
“是啊,同时发展两种试试。”陶浒摆了摆头,“多一个保命天赋总是好的。”
两人在礁岩深处休整一会儿,就往外头游去。
既然同类相噬可以夺取别人的成果,那么水底世界的成龙之路,要比他们事先预想的更加艰辛和危险啊。
一道篱笆三个桩,抱团过冬果然还是发展初期的最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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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过几十息,燕三郎都会听见大殿里旁人的哀嚎声。
要么有人从水底世界被淘汰,要么有人下注失败,血本无归。
而在这个互相博弈的游戏里,有输家就有赢家,有人哀愁就有人欢喜。
殿里到处弥漫着疯狂和贪婪的气味。当然,千红夫人称其为机遇与挑战。
千岁、贺小鸢和陶浒依旧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双目紧闭。
这是好事儿,至少说明他们在游戏里已有一席之地,并未遭遇淘汰。燕三郎去看沙盘,随着出局者越来越多,这几人的赔率慢慢降低,名次也在逐渐上升。原来都是七八百名,千岁已经上升到二百一十六名,而贺小鸢和陶浒则在五百名左右晃悠。
这两人的名次那么接近么?燕三郎不质疑贺小鸢的本事,但对于陶浒的紧随其后,还是有些惊讶的。
那只是个庸俗的市井商人,居然能在赤果果的丛林法则下生存良好。
此时千红夫人又播报一回:“如今在水底世界的玩家,还有九百一十六人。”
众人动容。
仅仅过去一刻多钟,就有一千多名宾客被淘汰出局?局中的博弈,也太残酷了吧?
时间推移,很快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淘汰数量大减,此时还有六百多人留在游戏里。
一方面,先期被淘汰的人给后胜者让出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另一方面,能活到现在的选手,要么特别精明,要么特别机敏,要么……运气特别好。
公平大厅二楼有游艺团演出,并且免费提供各式精美点心、水果,帮助观战的贵宾们排遣等待的寂寞。
游戏里的人奋勇争先,而大殿里的人下注之余,没忘了继续打好人情牌。
燕三郎就见到好些个小商人到处结交,陪着笑脸、聊上几句就送小礼物。也有好几个到他这里来拜访,不管少年推却,放下礼物就走。
这不又有人走过来了?笑着向他打招呼:“燕山长,这真是好久不见哪!”
此人面貌平庸,浅青缎袍,衣著很得体,笑容也不像前几位那么巴结。燕三郎今天已经应酬了好些人,笑得脸上肌肉都有些僵硬,只得向他微微点头:“你好。”
这时候他是深切体会到贺小鸢平时的辛苦和怨念。
至于来人所说的“好久不见”,客套罢了,燕三郎也没深究。见过他的人很多,这位也不知道是老几。
哪知这人接着又问:“您还记得我么?”
这么问话就无趣了,因为燕三郎的回答一定是:“你是——”哪位?
“咱年初见过一面呀。”这人笑容可掬,“在天狼谷。”
天狼谷!
这地名一出,燕三郎心中即是一懔。天狼谷发生过的事还历历在目,端方娶亲、颜烈身死,自己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