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龙子捂这秘密捂得严实,此前他和得胜王都不知晓这是法器之力,但闵龙子也说过遁地术的限制,以便得胜王周密布置。
一天只能施用三回。他和闵龙子潜入清音苑用了一次,从清音苑再逃到灯笼铺用完第二次。
而后,这小子拣到地行牌从灯笼铺子逃走,那就是用掉了第三次!
莫说黄大麻爪,十余丈外听见这段对话的燕三郎也忍不住问千岁:“你知道地行牌还有这个限制么?”
“当然——”千岁嘴角一抽,“不知道!你乖乖在这等着,下面太危险不适合小孩子。”说罢站起来迈出一步,即身化红烟,飘向下方去了,只有一句话犹在耳边,“离窗子远一点。”
司南翔擅于爆破,情绪又不稳定,对燕三郎也构成严重威胁,她不能让他涉险。
啧,到头来不还得她出手么?想偷一回懒、多攒一点愿力都不行!
底下赵丰听得面如土色,看也不看,抓起手边两盏灯笼掷向司南翔,转身就往前门跑。
这小子还跑得挺快。司南翔怎会让他再溜一次,镰爪老实不客气钉住他的去路。赵丰险而又险侧身挡过,司南翔已经冲到他身后,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
黄大着急,扑上来就啃,身形在半空中变得大如狼狗,牙齿还自带腐毒,司南翔要是真被它咬上一口,骨头都得折断。
可是他在这东西手下吃亏多次,早有准备,另一只砂钵大的拳头抡出去,正中黄鼠狼面颊,将它打得摔飞出去。
“哪里跑?”他狞笑着将赵丰拽向自己,准备将他脑袋拧断。
就在这时,前门突然被踹开,一声清叱随之而来:“住手!”
这声音司南翔只听过两次,但绝不会忘。他转头看去,门外冲进来几人,最前面一个俏面紧绷,眼里寒光闪动。
风灵昭。
油面鸮的号叫太凄厉,半夜里能传出去很远,风灵昭正往这里赶,闻之立知有变,当下施展身法赶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司南翔果然住手,但紧接着就抓着赵丰胳膊,“咔嚓”一声拽到脱臼,而后将他拖到自己跟前当作盾牌。
这一下剧痛加身,赵丰失声大呼。
他肩上原就有三个血窟窿,司南翔又故意在他伤口抓捏,令他浑身发抖,提不起一点劲道。
不过这少年也是硬气,见到风灵昭就在眼前,知道司南翔要设法令她分心,于是咬紧牙关,任司南翔手上又加气力也再不吭出一声。
司南翔嘿嘿笑道:“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心中暗暗道,天还没亮她就提前赶来,是发现一点端倪?
可是他根本来不及布置,唉!
见到司南翔拉脱赵丰胳膊,风灵昭秀靥上就闪过一丝怒色,忍不住走近两步:“何必为难局外人?”
司南翔看她走近,目光一闪,并不喝止,而是低低笑了两声。
那笑声竟有几分如释重负。风灵昭只觉危险,站定了道:“充暗投明,你还有活路。”
“活路?”司南翔扯下面巾,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这张脸,今后还有活路?”
风灵昭一噎。他的脸惨不忍睹,能将大闺女活活吓晕过去,又因为没了鼻子和嘴唇,说话都漏风。
这个人,的确不像能好好过日子了。
“把闵龙子交给我。”司南翔嘿嘿一声,“还有他老婆!”向他泼酸毁容的就是丁氏,“把他俩都交给我处置,我就放人。”
风灵昭沉默了。
“快点!”司南翔在赵丰肩膀上又加了一把劲,后者虽然一声不吭,但痛得嘴唇都咬破了。
其实司南翔还盼他冲着风灵昭大呼一声:“别管我。“
最好声情并茂,这样,更能扰乱风将军的心绪。
可惜,这小子就像个锯嘴葫芦,只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可是风灵昭望见赵丰额上淌下来的滚滚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