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大姐-”徐蘅见徐蓁不出声,挨在跟前说,“我们去医院吧。”
徐蓁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对了,还得先把胡晓冬送回家,再送二二回家。真是添乱。
不管怎么样,得和安歌说下。
她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发现不知何时教室已经恢复安静,每个人都低头做自己的事,没人在注意她。
不,还是有一个人的。
“徐蓁,吴砾已经去叫安歌和冯超。”郑志远说。
这句话莫名点燃徐蓁的怒点,“谁要你多管闲事!”她忿忿地说,“一个男的,成天躲在背后盯着别人的动静,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婆!”
看到郑志远变了脸色,徐蓁特别痛快,“怎么了,我就是心直口快,不好意思。”她把本子、试卷、笔塞进书包,看了一圈教室,冷笑着说,“一个个自以为半只脚踏进大学,遇到事情还是凑在田埂上说三道四看热闹的乡下人!”
郑志远涨红了脸,但没吭声,反而是门边那个嚷道,“你以为你是城里人,你父母泥腿子洗干净了没有?”
徐蓁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家往上几代都是城里人。”从数得到的,安景云的曾曾曾祖父起就在城里。虽然爷爷老家农村,可爷爷是地主,跟普通乡下人能一样吗。
坐安歌后排的黄嘉梅见两边闹起来,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刚才是班长不让我们说你们家的事。他说你家善良,没扔掉孩子,还好好养大,大家应该尊重你们。”
这下轮到徐蓁脸红,怎么郑志远不说……
唉错了就要认,她硬着头皮,“对不起。”
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郑志远没想到她会道歉,“没事没事,你家里有事,着急上火也是有的。”
幸好这时安歌他们仨回来了,后面跟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吴砾,他可是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办公室。
边走边说,徐蓁把事情大致跟安歌讲了下,然后道,“你和冯超快去医院,要是他们为难妈妈,看我们人多也不敢过分。我送胡晓冬和二二回去后再去医院。”算算时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通知爸爸。要是他不知道,我在家留个条。”
徐蓁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徐蘅丢给安歌去管,但想想大人生意上的事情向来是安歌更会处理。她忍住对安景云的担心,叮嘱安歌道,“你们走慢点,注意安全。”
可惜爸爸自行车被偷了,妈妈的车给了爸爸,自己的给了妈妈在骑。
这会只能靠腿,还好走惯了。
徐蓁想想又叮嘱冯超,“要是别人动手,你得护着妈妈和毛毛。”
他们走到校门口,被哗啦啦一阵大雨困在门卫室。徐蓁目不转睛盯着外面,突然生安歌的气,“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是不是因为妈妈对我比对你好?”
“大姐!”冯超叫道。
怎么啦,说不得,难道不是吗。徐蓁委屈地想,但刚张开嘴就被安歌捂住了。
“急也没用,不如多想想。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不知道司机伤得怎么样,治得好的话就是钱的事。就怕落什么残疾,妈妈心里过不去这道关。”
徐蓁一听更急了,用力去拉安歌的手。但安歌力气挺大,她没挣过只好翻了个白眼。
“工期还好,出了这样的事,甲方也会理解。”还好八十年代人情大过合同,“挖机损失就大了,先要拉出来,再要维修,实在不行说不定得报废。不过也是钱的事,总是能解决的。”
安歌说完松开手,徐蓁气道,“左一个只是钱的事,右一个只是钱的事,我们家有多少钱?你说得轻松。”
“做生意哪会没风险,我们家很好了,扛风险能力大。”已经有她这开外挂人士打好基础,亲戚里能挪资金的就有仨,普通人创业简直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家里只是一盘小铺子的营业,损失的钱还能在以后年头找回来,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