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业。”
讨厌鬼。徐蓁没精打采收起书,把当天的作业摆到桌面。
她心里忿然,管不住嘴把安景云私下说的话漏了出来,“我要去美国读书,没必要学这些。”
那边没有回家作业,每天学习跟玩似的,动不动放假出门旅游。
安歌理都没理她,用钩针给徐蘅示范钩了朵“菊花”。
徐蘅在胡阿姨那里的时候,跟她学过简单的编织,上手还挺快,钩了一朵歪歪斜斜的“菊花”。
她自个歪着头看了会,又满意又有点不足,感觉没安歌钩的花好看,拆掉重新钩了一朵。
这做得好可是能换钱的,而钱可以换吃的。
大姐跟小妹的争执,徐蘅听在耳里。她虽然认为妹妹说得对,王老师也说过,做完正事才能玩,但大姐毕竟是大姐,所以最好的办法是……
“你们在这里影响我学习!”
安歌在看一本微积分的书。
徐蘅在钩花。
没听见。听不见。
“去小房间弄你们的,否则我告诉妈妈。”
安歌不动。徐蘅悄悄用眼角瞄了下安歌,也不动。
妹妹们装聋作哑,徐蓁也没办法。好不容易安景云进来拿东西,她连忙叫道,“妈妈……”
她要跟妈妈说,旁边坐着两个人,没办法专心做作业。
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雨星,安景云是给客人拿把伞,防止路上雨下大。
完全没听到徐蓁的叫声,安景云匆匆拿伞,匆匆出去。
安歌跟在后面出了房。徐蓁松口气,突然注意到徐蘅正在看她,一只眼斜得特别厉害。
徐蓁瞪过去,吓得徐蘅那只眼歪到另一边。
叛徒,说好要一起对付讨厌鬼。徐蓁愤愤地想,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过去了。
楼道里没灯,晚上黑黝黝瞧不清台阶,徐正则打着手电筒把客人送下楼。安景云去收拾茶杯,发现不知何时安歌进了房,跟徐重在聊天。
“作业做完没?”安景云问,又说,“别缠着爷爷。爷爷累了一天,要早点休息。”
徐重笑道,“没事。和毛毛说话就是休息。”
安景云听他俩在说报上的新闻,卫星通信和电视传播试验取得成功,忍不住插嘴,“那以后节目就多了?”
“是啊。”徐重说,“局里买了台彩电放在文娱室,晚上连家属在内都能去看电视。人少的时候,你们也去吧。”
安景云一喜,随即想到自己的学业,连忙摇头,“不行,不看还好,就怕越看越想看,别的都没心思了。”看见安歌瞧过来,她瞪了一眼,“你们也是,心思放学习上,别老记着玩。”
安景云和徐蓁瞪人的样子还真像……安歌想。
安歌并没有想看电视。有啥好看呢,《再向虎山行》和《射雕英雄传》头回来袭就没入迷,别说再来一次。她喜欢现代剧,除了凤梨头的黑历史之外,只有《创世纪》了。地方台也给力,每天晚上连播四集,帅哥云集,简直……目不暇接。
咦,两部剧唯一共同点只有年轻的男演员多。安歌默默检讨三秒,难道她竟是如此好色之人?
安景云拿了茶杯和烟灰缸出去洗,安歌抓紧时间,问了一个成年以后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问题,“爷爷,你相信好人有好报吗?”
小孙女一头小卷毛,圆圆的小脸,神情却是严肃的。徐重乐了,“信啊。”
“从来没怀疑过?”
老头经历过许多,前几年一直活得像个老农民,种地,抽烟叶。人生的落差并没让他牢骚满腹,只是变得沉默。但说到人情世故,安歌觉得爷爷要比爸爸懂,这种寡言也许是自我保护的办法。
徐重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有过动摇。不过年纪大了,再改也来不及,不如纯粹点来得好。毛毛,你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有句老话,达则兼济天下,越